薄骁直叹气,握住她的双肩把人搂向自己,抱在怀里,嘴角贴着她的额头哄,“别生气,外人的话不值得入耳。”
沈心悦随便挣扎两下,带着哭腔诉苦,“周黎说……说我不如她。”
“她胡说八道,你别信。”薄骁再抱紧一些。
沈心悦嗲声嗲气闹,“可是我不开心!”
“我知道,都知道……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
“知道有什么用?”沈心悦吸吸鼻子,“除非你哄我。”
“嗯……你……你最漂亮、最像个女人、最让人心疼……”薄骁嘴上哄着人,俊脸直往沈心悦发丝里埋。
高鼻梁拱着头发丝,嗅了嗅,沉重的呼吸声向四周扩散。
他似乎醉了。
鼻音极重,抱着沈心悦呢喃,“比学历、比财富地位的女人最可悲,因为她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她空虚又无助,伪装强大遮掩真实的自我。”
“女人,生如水,天生要男人疼的。”
“女人该比自己的男人多厉害。”
“你有我,帝北第一豪门首富,你就是第一,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你。”
这话说完,周黎哭出声。
“薄骁!你几个意思!?”
方喜背着悔悔看戏,白周黎一眼,哈哈哈笑几声,“真不知是跳得太高摔下来脸摔没了,还是自作多情吃了男人一大逼兜想死了。”
旁观者都觉得丢人。
周黎此刻的难堪配得上她刚才的气势。
方喜看爽了。
沈心悦贴在薄骁怀里哭兮兮,“可是……可是周黎说我是她的替身,你根本不爱我。”
薄骁长指轻抹她的眼角。
沈心悦挤几下眼睛,勉强挤出半滴泪。
薄骁擦了擦,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捧住头接着哄。
“周黎,她是个死人。”
“三年前就死了,殡仪馆有她的丧礼记录,我亲自送她上路的。”
周黎忍无可忍,拔腿跑过来,拉了拉薄骁的西装,扯住一个角摇。
“薄骁,你太伤人了!”
薄骁充耳不闻,打横抱起沈心悦,送回病床上。
沈心悦仰面躺着,正好围观周黎站在床尾掉眼泪。
“这样躺不舒服。”她哼唧一声。
薄骁走到床尾,冷着脸下令,“周黎,请你让一让。”
周黎抱着小纸袋挪到一边。
薄骁把床头摇起来。沈心悦半躺半坐,还是不舒服。
薄骁再回床尾,重新调整高度。
“现在呢?”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像嗓门上临时安了个夹子。
“很不好。”沈心悦全程盯着周黎说话。
薄骁回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一点,拿枕头塞在腰上。
沈心悦动了动,“还有点低。”
薄骁马上脱西装,拉着西装袖子将衣服卷起来,裹成水果糖状,扶起沈心悦,塞在她背后。
“现在呢?”
“将就吧,医院条件有限,我忍忍。”沈心悦勉强闭闭眼。
一众人像是现场围观拍戏,精彩绝伦。
方喜和悔悔全程哈哈笑。
周黎从头哭到尾,眼睛都肿了,怀里紧紧抱着小纸袋,受够了气,只有薄骁记着她没吃早饭这一点能给她点安慰了。
谁知,下一秒,薄骁转过头来朝她喊话。
“周黎,请把袋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