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解体后薄栖又送她新的,他送她的礼物量比较大,真要这样收藏恐怕要专门腾出两个院子才能。
“你坐一下,我去拿。”
薄栖往里走去。
鹿之绫左右看看,最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她这一坐就看到对面墙上新添的装饰画。
是他在江南画的她,已经装裱上墙。
她静静地看着,不多时薄栖从里边抱了大量的文件出来,“这些是江北一些家族内部的主要成员以及成员之间的关系,你拿去看看。”
“啊……”
鹿之绫有些失望地轻叹一声,“我还以为你又要送礼物给我呢。”
“这些对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帮助,可以少走一些弯路。”
薄栖站在她面前说。
鹿之绫站起来,从他怀里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只见里边将江北重要家族的人物进行了透彻分析,喜好什么,厌恶什么,与谁有仇,又与谁交好,甚至细致到嘱咐见面时用什么话术更能实现目的……
这完全是写给她的文件。
鹿之绫讶异地微微张嘴,“你什么时候做的?”
这么多……
“从江南回来弄的,不难,都是我打过交道的。”薄栖道。
这还不难?
鹿之绫蹙起眉,抬眸凝视他,“都是你打过交道,那你走过不少弯路吧?”
要有多少的经验累积,他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量大的一堆分析。
他得吃过多少苦……
“都过去了。”
薄栖轻描淡写。
鹿之绫把文件放回他怀里,“我不要,我自己去趟一趟路。”
“没必要。”他已经趟过一遍了。
“有必要。”鹿之绫再认真不过地道,“我去尝一尝你吃过的苦,也是必要的意义。”
薄栖站在那里看着她眼底的严肃,薄唇不由抿紧,呼吸略沉,她可能永远不知道,她每一次突如其来的心疼对他是什么样的杀伤力。
他的嗓子干涩,声音渐哑,“之之,我走过的路不可能再让你踩着荆棘走。”
就算双脚被割到血肉模糊,他也绝对会把每一片荆棘都踩平。
“可是……”
“没有可是。”薄栖深深地盯着她,严肃到没有一丝让她置喙的余地,“听话。”
又强势起来了。
鹿之绫只好妥协,“好吧好吧,听你的。”
她帮忙分担他的重量,拿了几份文件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鹿之绫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想想还是回头,一双看似清柔的眼带着无限进攻的气势,“你为什么叫我上来拿文件?这些你可以早早放在车上吧?或者你自己上来拿一趟就好了。”
门口那辆车她刚刚看过,没有人在,说明他准备亲自开车送她,那也就不存在这些话不能当着别人面说的情况。
“……”
薄栖盯着她不说话,眼神愈发深暗。
鹿之绫把文件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又把他怀里的那些也放到沙发上,薄栖站在那里,由着她的动作。
没有了东西阻隔,她直接一步贴到他面前,几乎靠到他的胸膛上,仰头问道,“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和我多一点独处的时间?”
咄咄逼人的试探,即使耳根发红,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勇。
果然是做鹿家掌权人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