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见路前边恰有一块平坦岩石,便走将过去,脱下破碎外袍,铺在石面上,再将胡晴身体轻轻的放在其上。
威斗神剑亦随之漂浮过去,至纯阴息源源不断的输出,以助胡晴恢复生机。
胡晴在阴息的滋养下,过度受损的真元逐渐得到补充,一盏茶之后,无意识的“嘤咛”一声,悄然睁开了粉眸。
一抬眼便是赵昀真挚热切的目光,一阵暖流袭过,胡晴惊喜呼唤道:“郎君!”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此时再见爱郎,真是恍如隔世,却益证情爱贞坚,让两人的心更紧密的连在了一起。
赵昀忙蹲了下来,轻攀过胡晴身体,额头轻抵她芬芳秀发,轻语道:“晴儿,你没事就好。”他只想紧紧抱住胡晴,用力的将她箍进自己身体,却怕她元气未复,不敢用一分气力。
胡岚热泪盈眶,兴奋的欢呼:“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嘛,姐姐才不会离我而去呢。”
多宝眼中亦有泪光闪烁,欢喜无限。
谁说丑大个不懂儿女情意,他分明已被眼前男女感动,却怕露出端倪,仰头作无聊状,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去看天上漂浮无踪的白云。
“咦,咋这么多黑云朝这面飞来呢?”
多宝再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黑云,那密密麻麻的分明是人!
似乎,来者不善!
多宝“咿唔”大叫,手指向天,惊醒温情缠绵中的赵昀与胡晴姐妹。
“这是??????好多飞剑!”
眨眼之间,数十把飞剑倏忽落到赵昀等人面前,每把剑上各跳下一个女子来。
这些女子个个面容姣好,身材甚佳,更有一种遗世出尘气质。在这小径狭窄上,三十多人无法同时立足,一字排开,真有群芳争艳,琳琅满目之感。
领头一个女子身穿鹅黄色长袍,年纪似较其余诸女稍长,但亦更具成熟魅力。秾纤合宜,风韵尤秀,虽比不上胡晴姐妹绝世之姿,亦可称得上秀色可餐。
她持剑走上两步,仔细端详着赵昀俊秀面庞,颇是惊诧于他的秀美,定了定神,发问道:“你便是赵昀吗?”
赵昀点了点头:“不错。诸位挡住赵昀去路,所为何事?”赵昀一心沉浸在胡晴苏醒中的喜悦中,无端却被这些不速之客坏了兴致,语气便有些不善。
“既是赵昀,”那女子神态忽变,杀气忽然覆上面容:“那就不用废话了,乖乖的跟我们走。”
“莫名其妙,真是可笑。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老有脑残碍眼,烦都烦死了。”
赵昀见此女颐指气使,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登时怒气上涌,暗忖道:“一个个的都把我赵昀当软柿子捏,真是自不量力。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若再手下留情,只怕这些人还会纠缠不休。”
多宝捧着肚子狂笑道:“哈哈,是的呀。这女的这么丑就算了,还这么脑残,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活着呢。”
那女子听赵昀骂自己脑残,又见那黑脸丑汉捧着肚子狂笑,虽不知他咿唔叫嚷的是什么,但绝对是污秽不堪的脏话无疑,更是怒上心头,寒声道:“三十年来,从没人敢在韩袖水面前放肆。”
赵昀又是一笑:“哦,这样吗?”回头问多宝道:“韩袖水是谁?”又问胡晴姐妹道:“你们知道韩袖水是哪个?”
多宝摇头摆手,傻乎乎的盯着韩袖水发呆。
胡岚却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的好哥哥啊,你就别捉弄这位大妈了。她都一把年纪了,你还好意思调戏她啊?”
胡晴掩口不语,望着从未如此俏皮玩闹的爱郎,目光却是一片怜惜意思。她知道赵昀虽看似在玩闹,实则已是怒火潜运,准备大开杀戒了。
她心中暗叹一声:“也难怪,郎君被凌夜来伤害极深,本就没完全走出阴影。又接二连三的被偷袭埋伏,我更险遭天师道毒手凡此种种,皆让压抑的怒火更加旺盛,无法遏制。”
韩袖水被胡岚那一句“大妈”刺激的不行,面罩冰霜,握着昆吾剑的手也不住发抖:“你,你们竟敢如此侮辱于我?”
她一向养尊处优,只听到人人奉承阿谀,哪听过一句不敬怠慢之语,至于与人对骂如泼妇的经验更是没有,憋了半天只说出了这没营养的废话。
韩袖水身后一个白衣少女忍不住呵斥道:“放肆,竟敢对我师父无礼!蜀山派可不是你们可以轻侮的对象。”
“噢,又是十大门派吗?看来这十大门派都盯上我了,真是像鬼一样的阴魂不散啊。”赵昀瞟了一眼多宝,示意师兄保护胡晴姐妹,又踏前三步,与韩袖水相隔不过五尺距离。
他的步伐很缓慢,却是坚定有力,每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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