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吧,蜀山主事大弟子李碧云与凌云观天元宗宗主宋江乃是夫妻关系,换句话说蜀山与当今仙林第一大派凌云观乃是结盟关系,两家同气连枝,一旦共同行动,猛兽堂可对付不来。”
“我的天,那你怎么不早说哩?看来红儿又闯祸了哦。哦,对,秋爷爷不拦住我,也要记大过一份。”骆绮红嘴里夸张的表示惊异之情,眼中可没有一点惧意。
她聚精会神的瞧着场中赵昀与韩袖水的剑术对决,眼中竟有了痴意。
秋名山登时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有一万个窦娥哭天抢地:“我的小姑奶奶,我没拦着你吗?我拦得住你吗?我跟你说能让十万大山连翻震动,天地元素暴动的人,绝对来头不小,叫你忍一时之气,等骆老头赴会回来再说,可你半句也没听进去啊。就这么火急火燎的驱动犸象卫队,不由分说的与蜀山接了梁子。”
骆绮红似是良心发现,终于回头抚慰了下一脸委屈的秋名山,嘻嘻一笑道:“好啦,秋爷爷,别愁眉苦脸了。反正有你在,天儿塌不下来。对了,秋爷爷,你瞧他们两个人比赛剑术,哪一个能取胜?”
“这个赵昀资质不错呐,年纪轻轻就领悟到了以意御剑的境界,当真是可造之材啊。”谈到剑术,秋名山一改委屈宝宝的滑稽面容,显得无比专业。
“以意御剑?”骆绮红不解问道。
此时韩袖水正舞出一招“春蚕到死丝方尽”,身体如陀螺狂转,生息诀真气源源不绝,如一层蚕茧般将她身体覆满一身绿光,旋即激荡狂风千钧,尘土无际,林木狂嚎。
只一眨眼的功夫,韩袖水人如离弦劲羽,快逾迅雷掩耳,潜心剑招之中,饱含必杀之志,再度奔袭赵昀头顶。
秋名山脱口而出道:“以剑御人!我竟小看韩袖水了。”
骆绮红不暇细问,一颗心儿不知为何跳了一跳,已见飓风狂飙中,赵昀用宝剑护住额头,面不改色,冷喝一声:“破!”
那把黑黝黝不起眼的宝剑竟无惧那碾碎一切的绿光,一往无前,直插入绿光蚕茧中。
“撕拉!”
生息诀真气形成的蚕茧,居然和真的蚕茧无异,被这一剑剪开牢不可破的壁垒,一层层的抽掉茧丝剥光蚕茧,应声而破。
“怎么会,他竟一剑击到我唯一的破绽之处。重重真气包围,他怎么能不偏不倚的正中关键?”瞳孔闪烁难以置信的吃惊,韩袖水身形急速后退,避开了赵昀继续递伸的剑锋。
浩大无匹的剑气极威还未发出就被收回天地,如潮湿的鞭炮在半空闷响一声,显得异常可笑。
“呼。”骆绮红见赵昀仍是屹立不倒,不觉长出了口气,热火的伟岸亦是波澜起伏。她忽的一愣,脸上也有微醺之意,暗道:“怎么我会如此紧张?这种感觉真是奇怪。莫非,我竟对这个赵昀有了感觉?”
其实她的紧张倒并非完全出于男女之情,而更多的是作为一个人的最自然反映。
所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同情弱小,大抵是人的天性。仙林中人虽都是在刀口尖上过日子,见惯了生死,但倚强凌弱却被一般人不耻。甚至于很多邪道巨擘也推崇势均力敌的厮杀,不屑暴凌弱小、滥杀无辜的行为。
赵昀先前像一头待宰羔羊,被蜀山众女浑身宝剑伺候的情景让骆绮红第一印象就有了同情之心。何况赵昀又长得这么俊俏,长得帅的人总是特别能引起女人的同情心的。
秋名山丝毫没注意到骆绮红的小儿女心态,一边指着赵昀的剑招走向,一边解释道:“所谓以意御剑,说白了就是不依靠真气运转剑招,而是以精诚剑意与宝剑沟通,单凭剑意就能拥有无穷威力。你瞧,赵昀手上缓缓而动,看似绵软无力,却因剑意流淌,让剑招尽随心意,虽缓慢而有节奏自然,虽轻软而有神力暗生,才得以在韩袖水的攻击中坚持下来。”
“如此说来,赵昀是大有机会赢韩袖水了?”骆绮红的语声中含有一丝期待,一丝欢喜,一丝理不清的悸动。
秋名山摇了摇头:“并不是。我敢断言,不出五十招,赵昀必败。到时我们是强夺赵昀,与蜀山彻底结下仇怨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与蜀山重新修好,让她们自由离去?红儿,你该考虑清楚了。”
骆绮红却是娇躯一颤,无暇思考与蜀山交涉问题,反问道:“怎么会?你刚刚不是说赵昀能以意御剑,很了不起吗?那他又怎么会败?”
这个清秀而坚毅的少年,剑刃加身下不肯投降永不放弃的男人,怎么能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