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内都不逼迫我嫁人,也不得提婚嫁这件事。整天唠叨,烦都烦死人了。”
秋名山一愣,没想到红儿竟然提出这个要求,迟疑道:“这恐怕不行吧。骆老头可就你一个孙女,你的婚事不但关系你个人幸福,更攸关猛兽堂未来发展。你到现在还不肯安定下来,他能不着急吗?不要说十年,我看是一年都没有可能。”
骆绮红撇了撇嘴:“你可是他的结拜大哥,他能不听你的?再加上我在一边哭闹,他不答应才怪哩。再说了,我只说叫爷爷不要催我成婚,若是遇到合适的人,我自己就嫁了,对不对?”
她瞧了眼赵昀与韩袖水的对决,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盯着秋名山的老脸看了许久,直把他看的有点发木,才如恍然大悟般轻呼道:“哦,我知道了!不是没可能,是你根本就没信心赢吧。真是的,我早说了不要赌了,你又要说赌赌赌。”
“这个??????”秋名山一时沉吟不决,暗想:“小红儿说的如此笃定,莫不是那赵昀还有转败为胜的机会?”他虽然十万分相信自己的判断,此刻仍忍不住凝神观望,检测自己是否真有遗漏的关键。
但见韩袖水身形灵动依然,剑剑夺魄慑神,极招源源不绝运出,不但未有疲态,反而更赖生息诀修复背后伤口,愈见精神。而赵昀已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艰难应付间更见捉襟见肘。洒脱剑意沦为救场的名旦,疲于奔波,虽然唱功绝世却无暇酝酿感情,急切中剩下呆板枯板,只赢得阵阵倒彩。
“蜀山生息诀号称生生不息,更利于久战,韩袖水无真气衰竭之忧,每一招都用了十层功力,明显占据了上风。而赵昀已接近油尽灯枯,只凭一口气吊着,绝无取胜之理。若赵昀这样子还能打败韩袖水,老头子这双眼可以挖出来了。也罢,便跟小红儿赌这一局。”
主意打定,秋名山说道:“十年是不行了,五年才差不多。你都二十了,再拖十年就真成了剩女啦。”
骆绮红却是呆呆的望着场中局面,恍如未闻。
秋名山无奈,只好赔罪道:“得,我又说错了,是你看不上那些人,不是你剩下来,而是你遗弃他们。我道歉,行了吧?”
“哼,那些垃圾谁耐烦捡了?”骆绮红总算照顾秋名山一把年纪,终于勉强答应道:“五年就五年吧,秋爷爷,你最重承诺,可不准耍赖。”
“耍赖?红儿竟对这个赵昀如此自信?他还能翻天不成?”秋名山一愣,心内却是一叹:“女孩子还是不要太优秀的好。不然她自己烦恼不说,连我们这两个老骨头也累的够呛,牵线搭桥,翻山倒海,也还是拉不到一个合适孙女婿。哎,仙林虽大,才俊虽多,又有谁能配得上我家红儿呢?”
骆绮红目光幽幽,不离赵昀左右,秋水双瞳明亮璀璨,说不清是同情,是期待,还是仰慕。
剑光飞舞中,赵昀咬牙坚守,礁石般屹立不倒。他就像一位深陷敌围的铁血军人,在粮尽援绝看不到希望的时刻,仍不肯弃剑投降。就算没有任何意义,也要战到最后一刻。
对其他人来说没有意义,却正是我的意义所在。
男儿持剑,便当一往直前,不离不弃。青莲的傲骨与赵昀的偏执在一刹那融合无间,模糊了时间,改易了空间,却留这一点孤傲光辉不灭。
“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赵昀,赵昀,昀者,光明也。就看你这一战,能否真的夜尽天明,剑破天裂。五年的耳边清净都押在你身上,我可是无条件支持你呢,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赵昀的脸色的确惨白憔悴,嘴角也有鲜血流出。韩袖水的杀招虽不断被他长剑破解,但春花秋露剑剑气四逸,每使一招就对他身体多施一层威压,亦让他的出剑越加吃力。
威斗神剑毕竟有四百八十八斤重,没有真气流转,赵昀即便是天赋神力,这般不停挥剑运劲,也觉难过异常,体能急剧的耗竭着。
赵昀知道自己能支撑的时间已经不多,一面挡住韩袖水连绵杀势,一面极力思索破局良策:“没能好好调息,体内真气恢复太过缓慢,到现在仍只够一招之用。若不能一招击杀韩袖水,那我便真的任韩袖水宰割了。但此刻我剑意紊乱,若贸然进攻,她仗着身法灵便之利,必能轻松逃脱这一击。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我绝对不能败!师兄还受伤被押在蜀山手中,晴儿岚儿更需要我的保护,我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