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术正名!”
赵昀全幅精神紧绷,极力感知张聆月出招方向:“青莲剑法傲立剑法之巅,从不惧怕任何挑衅。”
说话间,张聆月已施展出“春花秋露剑”的“百花艳发”,瞬时连绵剑术如桃花灼灼,梨花淡淡,梅花冷冷,茶花浓浓,变化莫测,顿时有花团锦簇,五光十色,炫晕众人眼目。
赵昀亦在同一时间长风破浪会有时极招出手,以简破繁,以直破曲,身体与宝剑合一而起,径直对上蜀山神剑。
“铮!”
威斗与秋水两柄名剑相击,竟是难分高下,两人各后退三步,目中俱露出惊异之色,马不停蹄,立即又对拼起来。
要知张聆月在蜀山四秀中年纪虽然最小,修为却是最高。似乎是老天眷顾,张聆月与剑术可谓是若有夙缘,刚会说话,便要父母寻剑给她,更舞的有模有样,骇的父母以为出了个女妖怪。
她的剑法上的天资一马绝尘,远超诸人之上,纵然最艰深晦涩的剑法,也是一学便会,更往往能举一反三,自创剑招。
也因此,张聆月最得伴霞楼主欣赏,认为假以时日,四个弟子中继承蜀山剑术衣钵并发扬光大者非张聆月莫属。纵然是最有希望接任蜀山下任掌门的李碧云,也要拼命讨好张聆月,不敢对张聆月的门徒婢女有一丝怠慢。
赵昀在日间的少年英雄会上已看出张聆月的剑术精湛老道,通玄若神,因而根本没被她二十不到的容貌迷惑,出手之时都带用上了十成的四象真气。
但真正与张聆月对拼到十招,赵昀才知她的剑术更远超自己想象,不论是威猛刚强的长风破浪,还是剑路不明的黄河之水都难以使丫头就范。
“韩袖水手中的春花秋月剑,与张聆月一比,那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没想到还没与十大掌门动手,我就先遇到了个好对手。”
赵昀暗暗称叹,手中威斗却不曾气馁,斗志昂扬,越斗越勇,转眼间又与张聆月对上了三十招,仍是胜负未定。
自赵昀上得演武台来,皆是秒杀对手,使人完全看不透他的虚实,台下群雄只知他的剑术名不虚传。而此刻眼见精彩招数层出不穷,你来我往战斗酣畅,无不瞠目结舌,便如行走在秀美山阴上,所见皆是美玉屏风,秀丽碧草,清澄湖水,真是目不暇接,不舍得挪一下紧张的眼睛,道一句喝彩的闲话。
即便是眼高于顶的十大掌门,也是看的聚精会神,兴趣十足。
紫微语声高纵,对伴霞楼主笑道:“苏道友,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徒儿啊。她现今才十八吧?若是再给她几年,我们这群老头子都打不过她了。”
伴霞楼主也是心花怒放,却仍是保持镇定,道:“有什么可恭喜的呀。这丫头不过尔尔,还是王亚圣会教徒弟啊,你看他不声不响就教出了一个少年魁首,让这丫头输的心服口服。”
王亚圣闻言,亦是露出微笑,朗声道:“苏道友莫要说笑。若说小徒有些什么本事,那就是长的还算英俊。你可瞧见颁定仙林之英时,你家姑娘偷瞧小徒的眼神?只怕是她有意相让,让小徒一战成名呢。”
伴霞楼主芙蓉面上堆满桃花,呵呵笑道:“王亚圣满腹经纶,学通天人,我们都敬仰无比。却不料竟对这些琐事如此着紧,真叫人意外。但实话实说,你徒弟的剑术更胜过月儿呢。”
“男女有情,自然惺惺相惜。小儿女情事,更别有一番滋味呢。你家月儿应是尚无婚配吧?我想替我那不成器的小徒提个亲事,只不知道友可看的上他?”
“这个??????”伴霞楼主神识一缕却不由望向了紫微,微微沉吟,已有了说辞:“能得如此徒婿,我自然满心欢喜。但还没问明月儿心意,我虽然是师父,也不敢提她做主的。”
王亚圣哈哈而笑:“怕徒弟的师父才是好师父呢。那就只有让我那徒儿的相思病多害些时候了。”
他的目光望着在繁密剑圈下越斗越勇的赵昀,不禁叹道:“这赵昀也是万中无一的剑术奇才啊。话说回来,也只有凌云观青莲宗才能在不到一年时间内,便教出如此佳徒吧。”
紫微笑容顿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郑重道:“入了歧途、道德不堪的孽障,还不如没有!若不是为了七煞谶言,凌云观岂容他活到如今,以致千年清名蒙羞?哎,说起来,当初若不是灵素道友??????”
灵素正独自盘坐一隅,远离喧嚣,闭目不语,默默的念着虔诚密咒:“但愿淼儿能平安度过劫难,灵素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