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还有你当时介绍过来的长真长锋两人,现在也在庄中修行‘逆神刀’绝学,他们可很是念叨着你的恩情呢。赵公子,你现在要不要见他们一面?”
“多谢叶家肯收留他们。就让他们认真修炼吧,何必去打扰他们呢?我说了,这一次来,主要是来看望你。”
“赵公子,你??????”叶芷更感惶惑心乱,侧头避过,再也不敢看赵昀灼灼眼神。
赵昀深情目注,一脸郑重:“叶姑娘,赵昀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刚刚你梦中的话我已听的很清楚,我心里的话却一直没机会与你说。今天来到叶家,就是为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在那幻境之中,我心上便存了你影子,亦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你的病治好。我希望,能够照顾你一辈子,请给我这个机会。”
咚咚咚!
比密鼓更响,比惊雷更亮,比流星更绚烂,比鲜花更芬芳。
叶芷整个人都似痴了,只有急剧起伏的胸膛表露着天风海雨,狂涛惊澜。
终于,叶芷的魂灵从十里桃花回到凄苦闺阁,身体亦回复了知觉。她先对赵昀行了一礼,继而道:“多谢赵公子的垂青,但叶芷乃是衰弱之身,命艰福薄,难持中馈,不敢受公子厚意。再世有灵,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公子之恩。”
赵昀倒是愣住,心道:“她怎么反而拒绝了?她明明对我有意,为何又?????”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佳人情意,只有他拒绝女人的份,从没有女人会拒绝她。自章淼之后,尚是首次明白的向一个女子吐露心意,却没料到这难得的表白竟遭到了大挫败。
叶芷见赵昀脸上露出尴尬难堪之色,心中黯然一叹,又道:“我梦中的话,是做不得数的。梦里郎君,究竟不是现实伴侣。赵公子已有佳人在侧,先不论叶家身份地位,即我内心亦不愿与人争宠,难将终身托付良人。叶芷是病余之人,得蒙赵公子如此怜惜,感激不尽,但感情的事,到底勉强不得。天涯芳草何其多也,公子必可再寻到合适之人。”
赵昀苦笑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叶姑娘请勿放心里去。”心中却想道:“光从那一声梦里‘赵郎’,叶芷对我的深情,绝非作伪。但她如此明确的拒绝,究竟是什么原因?哦,对了,我数次说到她的病痛,她定是以为我只可怜她的身世才安慰于她,不肯轻信我心中对她有情。哎,仔细一想,确是如此。若非她命在旦夕,我绝不可能如此明白的向她表露心意,亦不可能在未征得淼姐姐同意前便许下一生承诺。叶芷她察言观色,定是觉得我心不诚,更不想勉强我。她虽然拒绝我,但更见出她的情意了。我不可操之过急,再将关系闹僵。”
一时间,房间中竟陷入了奇异的沉默。两人目光更不敢轻易交汇。
“赵公子,你不会恼我吧?”叶芷忽然问道。
“没有啊。相反的,是叶姑娘让我及时醒悟,自己其实没有什么魅力。前不久在街上听到一大群小女孩疯狂叫我的名字,我心内居然洋洋自得起来,真是有点忘形了。我自诩超迈流俗,实际上也还是被世俗所影响。”
“赵公子是天纵英才,可惜我无福消受。我有些乏了,需要休息静养下。又要请赵公子恕我不能相陪之罪了。”
赵昀方知自己刚刚话语讲错,此刻想要挽回已是无用,只好道:“好的。此回我要在叶家庄逗留数日,明天再来探视叶姑娘。”
“你有时间留在庄里?”
“我说过,一定要将你的伤病治好。这一回,你病体若不治愈,我就永远不离开叶家庄。”
“若是我病情痊愈,你就要立刻离开吧?”这一问,却只在叶芷心间幽幽环绕,苦涩满满,只剩一丝甜味。但在那无边的绝望中,却仍有一丝希望光亮在:“若是我的病真能够医好,那该多好啊。”
赵昀带上房门,正欲与北门吹血相商,突闻房内“扑通”一声,心中立时一紧,不假思索,返身推门,惊见伊人身体仰卧于地,人事不知。
赵昀急忙将叶芷抱起,喊道:“叶姑娘,叶姑娘。”但见叶芷牙关紧闭,惨淡无光,身体亦是冷冰冰一片,竟呈现断绝生机之象。
有如热火焚身,赵昀气运丹田,猛然大喝:“来人,快来人啊!”
附近守卫丫鬟顿时涌将过来,叶芷的贴身婢女春桃惊叫道:“小姐她又晕倒了吗?”急忙自怀中掏出两个小玉瓷瓶,凑到叶芷嘴边,小心喂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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