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即便没有钟翊送她入狱,苏婉仪也会想办法对付她,让她没有翻身的余地!
唐筝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身体挺不错的人。
苏婉仪进门后,她才开始添了各种各样的毛病,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当初不觉得怎样,现在想起来,才觉着不寒而栗!
若是简单的小打小闹,厉爷爷恐怕也不可能派厉御风过来帮她。
只有她进了监狱,声名狼藉,人生跌落谷底,才能幡然悔悟,触底反弹!
所以,与其被苏婉仪温水煮青蛙似的害死,她倒是宁愿坐牢四年,然后用这四年时间来学本事,从头开始。
出狱后的她,也不过才二十二岁。
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来洗刷自己的冤屈,夺回家业,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唐筝伸手拿过酒瓶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红酒倒在高脚杯里,已经有了八分满,一点都不附和喝红酒的常识。
唐筝端着杯子自顾自的喝着,在监狱里的那四年,她见识过了人心的丑恶与温暖,学了一身可以让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
但是出狱之后,她成了一个孤儿:母亲去世,父亲还不如去世!
“我一定会好好做事的!”
唐筝说着,冲着餐桌另一头的男人微微笑了下,说:“不会让你和师父失望!”
说完,她再一次伸手,去拿酒瓶。
这次,厉御风却打开了她的手,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
唐筝看着他,突然笑起来:“你是不是害怕我喝醉了,会吐到你的车子上?”
“还不算太笨!”
厉御风说着,走上来拎起她的衣领:“打道回府!”
两人回到榕城市区,唐筝才抱着自己的箱子下车。
厉御风在车里叫住她,她回过头,看到厉御风朝着她走来,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到她怀里的纸箱上,说:“送你的礼物……”
唐筝诧异:“什么东西?”
不年不节的,而且之前也没什么征兆啊。
厉御风勾唇:“朱家人的资料!”
唐筝听了,顿时眼里放光:“这么快?”
厉御风颇有些得意,略微抬了抬下巴:“不然呢?”
厉家的根基原本就在瑞士,厉御风也在那里生活多年。
在瑞士的几个著名音乐学院里,寻找一名华裔,并不算什么难事儿。
“那就多谢了!”
唐筝一边说,一边单手托着箱子,另只手拿起那个文件袋,放到自己的包包里。
这么重要的文件,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厉御风微笑:“我喜欢看你斗志昂扬的样子!”
唐筝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即转身上了出租车!
酒喝得有点多,唐筝在车上小憩了会儿,再睁开眼睛,就到家了。
她抱着箱子回房间,经过二楼花厅的时候,隐约听到苏婉仪打电话的声音:
“……报警了吗?都有监控的,这种事儿不能吃哑巴亏——你得报警抓人,然后再要求赔偿,而不是向我要钱……”
言语间,一副不大乐意,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唐筝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吵了会儿,等苏婉仪气得摔了电话,然后才敲了敲门:“阿姨……”
苏婉仪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一听到门外的声音,顿时觉着头疼:“干什么啊?”
唐筝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她,似笑非笑着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苏婉仪上下打量着她,随即将手机扔到茶几上:“你心里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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