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警惕。
沈扶风看着却是越来越瘦,病态的像是快要死去;魏良择抛了谢昀站到赢王那边去,自然也就等于和自己没了关系;还有阿虞,他视作亲妹的宛沉虞,竟就入了后宫,如今成了虞妃娘娘冠宠后宫。
从前相聚何其简单,如今都成了笑话,从前见谢昀是在那座富丽堂皇尊贵无比的东宫内,如今是在这样一座古宅院的赦王府。
物非人非,不过如此而已。
翟循尽管在遥关已经得知了临城的很多消息,但是真正站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叫他压抑的难以接受,一路上的心理建设完全没有用,特别是当天见到谢昀时,正是他苦熬酒瘾之毒的夜里。
当时他抓着盛嬷嬷的手大哭:“谢不平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让我很不敢认。我只不过在边疆镇守四年,才四年他怎么就心性大变?面目未非,万物俱亡的疲惫和颓丧,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我认识的谢不平本是意气风发,明亮璀璨的啊!”
那一夜,谢昀在院子里生不如死,翟循和盛嬷嬷坐在门外话长短,低啜泣,丙冬守在不远的地方,也跟着心里有些难受。
按道理他这些年来知道谢昀发病是个什么样子,可以说比起谢昀遭受毒瘾的折磨,更让他心有暖意的是翟循和盛嬷嬷对于谢昀的心疼。
多好啊,有人待他胜似血亲。
可谢昀这个人却总是说自己孤身一人,也不知道是口是心非,还是双目失明。
“殿下和翟二爷,在聊些什么?”沈扶风看着那桌上的一团泥巴中央插着的红色签子,了然的笑了笑,“今日占签,看来又是殿下胜了。”
“我们在说魏良择呢。”翟循颇有些气恼。
“在下来,也是要说这件事的。”
桌上安置的铜盆内放着青涩的果子,谢昀拿起一个放在手里捏着玩,不经意的将他望着,发问:“那件事情查到了?”
“快了,探子在回城的路上。”
翟循问:“什么事情?”
“很多,杏杭城瘟疫,人皮风筝,百鬼围宅,必定要尽快知道,要给交代的人太多,武知蹊的狼因此也葬在临城。”
翟循也知道那次事件,听着听着,却只插嘴问:“武知蹊是谁?”
被打断后,谢昀看他一眼,眼神里的紧张情绪缓和了一缓和,微张着唇,想说什么却并未作答,倒是沈扶风在旁解释道:“武姑娘是吞鬼山灵印仙师,曾多次相助于殿下。”
“吞鬼山我知道,虽说在东戎草原,但是离遥关并不是特别远,好端端武知蹊怎会南下呢?”翟循将签子一根根的放好,纤细的竹签同布满厚茧的手指形成对比,他继续问:“武知蹊现在在那里呢?”
咔嚓——
听到此声,翟循沈扶风二人皆朝对面注视过去,只见谢昀端坐着,面色如常,却仍旧有点不愉的意思,手里拿着断了把的蒲扇,淡然的又扇了几下,面对着翟循,出口提点:“翟二斤,你应当喊她武姑娘,或者武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