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手提着繁重的裙摆,以狼狈又霸道的姿态顺利的走出了赦王府。
魏良择可以说,把希望都寄在谢妤身上。
虽说,这是一场为时尚晚的赌局,因为有可能谢昀已经赢了。
玩味的将外边无穷的夜空凝望着,像是凝望着无极深渊,魏良择对自己低声呢喃道:“即使死到临头的人尚有渴望和侥幸,不过如此,何以甘心言弃。”
……
夜色无边无尽,像是铺天盖地的网,将人间所有统统都笼罩在内。
一辆马车尚是悠闲的行驶在道上,这条路原本便没什么人能走,如今又是夜里,更是显得悄静非常,只听得到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偶的有夜鸟夜虫在树上草间啼鸣。
谢昀将两侧马车竹帘尽数扯掉,丢在窗外,对口通风,整个马车内顿时就凉爽了不少,四周景象一览无余的入了眼。
和车夫并肩坐在前面的丙冬,忽然回过头来提醒:“殿下,快到赢王府了。”
谢昀闻言,不慌不忙的也转个身,将马车后方飘扬的厚布帘也给取下来,朝后方看了看,只见了百来人的禁军追着马车而来。
为首的几个人骑着马,手里举着宫廷禁卫军的标旗,他们身后跟着的无一不是身着宫廷特有的铠甲头盔,目标明确,紧追不舍。
“追的是不是有点假?”谢昀咂咂嘴,又说:“叫贺兰大人现在可以打开手脚追杀我了。”
丙冬一手扒着车门,也往后张望了一眼,问道:“咱们带的人只有四十,属下怕撑不到赢王府的人发现动静呢,怎么办?”
“你在质问我?”
“属下不敢……”
“进来。”
“是。”丙冬猫着腰往马车内钻,蹲在谢昀旁边。
谢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耐起性子跟他说起来,只道:“魏良择被咱们抓了,赢王府现如今草木皆兵,谢翊定时刻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然我刚从宫里出来,就惹的禁军追杀,你说,他会怎么想?”
丙冬略微思考,答说:“能调动禁军的只有圣上,赢王肯定会知道是圣上在对您出手。”
“所以他肯定会出来看热闹。”谢昀趴在后门那里,看着厮杀渐起,微眯着眼睛,继续道:“只要他出来,我就能让他动手。”
丙冬听到这里,还是有疑惑的,但是不敢问,毕竟谢昀今晚心情的起伏巨大,他没有胆子去刨根问底。
可却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是,这位赦王殿下,竟破天荒的一次跟他这个粗人说起了计划和缘由。
谢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将魏良择绑到赦王府吗?”
丙冬对此,迅速作答:“报复!然后让赢王紧张!”
谢昀又问:“我去皇宫里见圣上,聊了那么些时候,内容只有一点,便是由我做诱饵,将谢翊从他的安平窝里引出来,求圣上借禁卫军给我配合演戏。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粗人回答不上来,楞着脑袋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