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若不是这毒瘾再三乱你元气,你不会这样轻易的受伤。”
虽然很认同,可谢昀还是要跟她争:“我每次受伤,不是寡不敌众就是我刻意为之,并不能算是很轻易,你不能够乱说。”
“要是有一天我也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不顾安危不顾劝阻,一意孤行的去胡闹,你会怎么办?”
这真是个好问题,把武知蹊自己都给难住了。
谢昀一本正经,“武姑娘说过命很重要,你不会那样做的。”
刹那泄气,武知蹊又问:“你可有老老实实听过谁的话吗?”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继而点点头,答曰:“有。”
“谁?”
“我自己。”
“你……”
谢昀将落在她腿上的叶子弹开,“可否换我问你?”
“问。”
“你可有想方设法的让谁人听话?”
“有。”
“谁?”
“妖邪鬼祟,我必千方百计治的他们服服帖帖,不听话,就灭杀。”仙师的凌人气质从中可见一斑。
谢昀心想,明明问的是谁人,答的却是妖鬼。
“谢昀,让梅宁给你解毒吧。”知蹊带着央求的语气,楚楚巴巴的将他望着。
“我想知道你为此,跟她做了什么交易?”他淡定的再补充道:“或者说,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人情世故掺杂其中,不是简单的交易和付出就可随意取舍的。武知蹊倒是想扯谎,很显然,他不是傻的。
“嗯——”她犹豫不定,选择说一半真一半假,“她想带沈先生的棺椁回十里州。”
“武知蹊你似乎很容易轻信旁人。”
“你觉得梅宁杀沈先生多半还是有恨意在里面,你觉得梅宁和崇欢殿勾结,不怀好意的来哄骗我靠近你,然后杀你?”武知蹊憋不住,“这些可能性在我脑子里转了一整天了谢昀!没有确凿把握,我不会选择信任她,实话跟你说了吧。”
谢昀见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将自己俯视,眉头皱着,“我骗了梅宁,骗她如果把你毒解开,我就央阿姐去地府寻沈扶风的魂。徐缨是现世唯一有本事入阴曹地府的人,这在仙门百家人尽皆知。她杀了沈先生,却又渴望他能活过来,很荒唐对吧,我也觉得。”
“嗯。”
“梅姑姑在地牢里跟我说。”知蹊重复她的话:“我清楚每个人都有苦衷,所以他不说,我便不问,他不来,我便等,左右一颗真心已付,是再收不回来了。”
知蹊又说:“梅宁本如死尸一般毫无求生意志,能令沈先生复活,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嗯。”
“梅宁还说她从前什么都不在乎,同沈公子共见了一场雪后,总期许她是唯一伴过他赏雪的女子,如若是,自当喜不自胜,如若不是,便能久久不愉快。谢昀,她是真心悦爱沈先生的。”
“你阿姐,真的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