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了个女囚回来。”
他心咯噔一下的同时存着大大的侥幸,还好算对了!
他继而追问:“哪里来的女囚?”
侍卫也说不明白,只答道:“在下也不清楚,魏大人见到王爷再问吧,快了,前边就是。”
央王府邸门面瞧着虽小,里头却宽敞,花花草草养的甚多,一条走廊蜿蜒曲折的从前院贯穿了正厅和后园,只顾着埋头左转右转,很快就被引到了谢彦的寝宫里。
寝宫里烛火四燃,罩在外头的灯笼纸都绘着婀娜的美人图,几十盏挂在院子里,花样都不带重的,缀在灯底的流苏幽幽荡荡的晃着,大雪垂降人间,两侧并排种着的红梅含苞欲放,枝丫勾勒出了白边,几块奇形怪石隐隐立着。
魏良择见这一派安然,觉得甚是欣慰。
然他刚刚踩进了院子里,见到那寝宫的一扇门突然破开!里头跌跌撞撞跑出来个女人,只穿了件旧肚兜,披散着一头长发,慌慌张张的摔在台阶里,滚进雪地中,仰面躺着,看着似没了气力。
谢彦衣衫不整的跟着跑出来,一脸的大惊失色,揪紧了衣领,还跑掉了一只靴,隔着那女人一段距离,把她盯着看,出声喊问:“死了吗啊?!”
魏良择跑过去,蹲在那人面前打量,将她脸上遮掩着的发丝拨开,顿见一张五官端丽的脸,他恍然大悟,“是,武知蹊。”
这张脸见一次就不会忘了,倒不是有多么倾国倾城,而是她曾在赦王府横行无阻,且同翟循叫板对峙都不在话下,显然是谢昀明目纵容的人。那时候谢昀伤的重,她镇定的进进出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叫魏良择好奇又钦服。
怪不得谢翊会对她下手以她为饵,原是吃定了谢昀会上钩。
魏良择自觉轻视了这个女人,想了那么久,都没猜到是这个人。
武知蹊的眼睛睁开来,半昧着瞧魏良择,视线游移而飘忽,如丝如媚,唇畔微张,一声煎熬的嘤咛。
他大骇!忙退后两步,打开了武知蹊伸出来的手,对着谢彦破口就骂:“你竟真这般蠢笨被人利用!?你竟对她下药?”
谢彦整理好了衣裳,出口反驳:“什么利用什么下药!?统统都是没有的事!我只给她喂了个解药!”
“殿下把她带进来干什么?”
“只是风闻清晨有个美人在淮水镇大开杀戒,我觉得甚是惊奇,既是仙师必定与旁人不同,因此见她半死不活的,没了什么杀人的气力,才让人把她带进府邸疗养的!怎的了!是什么事情让魏少卿大半夜的闯入王府质问本王?!”
谢彦一无所知的蠢相,叫魏良择苦笑连连,只说:“趁着赦王还不曾来,立刻把她送走!”
“魏少卿好生有意思,送走?为何送走?”谢彦被刺激,有意同他叫板:“赦王来了又怎样?跟本王抢这样厉害的一个女人?”
武知蹊正从雪地里挣扎起来,发梢沾满了雪花,竟无意白头,裸露的肌肤柔白粉嫩,紧实的腹背,身姿轮廓匀称完美。她瞧着是极其痛苦的,刚费力站直,又撞上了后面的一棵梅花树,皮肤剐蹭出几道血痕,瞧着尤为凄美。
央王府的上空,不知何时盘旋起了一只声声汹唳的鹰。
她抬头看过去,被雪花飞乱迷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