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直没停过,大夫也没找来。
谢昀在偏殿里守着武知蹊,惊觉她在一点点的好转,体温却一直不变,肌肤滚烫的吓人,她现在的力气只能支撑她翻身。
“我要怎么做?”谢昀无措极了,俯着身子,替她把粘在脸庞的发丝拿开,“你告诉我还能撑吗?我带你回王府。”
“谢昀……”
“也让你的腾格里庇佑庇佑你,我宁肯死。”谢昀听不得她这样垂死挣扎般地喊自己的名字。
武知蹊蜷缩着身躯,苦苦的忍耐着,她似乎已有所发觉,气力一旦回升,情欲也会莫名高涨,就会如先前那般,抑制不住的,脱光了衣服发了疯的想拥抱所有人。
她不想在谢昀面前这样,那太放荡。
连眼泪落下来都是滚烫的,武知蹊在厚重的斗篷下掐着自己的手臂,他每靠近一分,对于自己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
谢昀后悔莫及。
古青寺打残赢王后,沈扶风还提醒过自己一定要小心谢翊!他却轻敌至此!令武知蹊受这个罪!
谢昀听到她偶尔艰忍的溢出两声娇喘,背脊骨一凉,心中惊动,轻声的询问:“很痛苦是吗?”
她答不上来,死咬住牙关,直到谢昀伸手把她的身子掰过来,武知蹊才丧失了理智,一抬手抱着他,仰着头重重的吻了谢昀。
谢昀大惊,却仍让理智占上,压制了她双臂在两侧,悬身打量武知蹊的样子,她眼若流波水色,眨眼蹙眉尽是不言的羞怯欲望,双颊绯红炽热,一呼一吸都带着娇艳欲滴的魅惑。
“我不知道。”像是犯了错,她哭着对谢昀摇头,“很难受,我很难受,你抱着我谢昀……”
他俯身,轻轻的吻着武知蹊的脸庞和脖颈,“我知道了。”
谢昀不敢去想,想武知蹊穿着肚兜抱剑自卫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自己来的晚了,她精疲力尽倒在雪地里的时候,那些人又会怎么对待她?
光是几个不知道都让他怕的大脑空白。
她难耐痛苦至此,可见药力发作的很深久,谢昀不知现下是否应该继续顺着她,只心慌慌的跳着同她耳鬓厮磨,知蹊娇柔的喘息着,鼻音婉转。原是一个人煎熬,现两个人一并煎熬着,他一声声的在她耳畔,喉干语躁的哄着:“没事没事。”
谢昀一离开,她就蹙着眉哼哼着嘤咛,眼神灼热,用娇软轻细的嗓音喊阿昀,只亏得双手被束缚!否则定缠的他不能崩持,管什么危机四伏,一应顺从的不知东南西北!
“翟二斤他们都在外面同人厮杀。”谢昀咳一声,让嗓子尽量不那般喑哑,“这里没有大夫,我寻个机会带你走。”
知蹊晃晃脑袋,委屈的红了眼眶,“我不要大夫,阿昀,我要你。”
“你要大夫。”谢昀又是遏止不住的浑身一酥,对她再三说:“你再忍忍,等大夫来,如果大夫没办法,我就不顾那么多了,知蹊,你再忍忍。”
他只当这是寻常催情药,他只当武知蹊能熬过去。谢昀往旁边找水的时候,不慎碰倒了那个灯台,烛火险些又将这里给烧了,他一脚踩灭。
因了这么点动静,知蹊这番忽然回了点神,闭眼不去看谢昀。心念一动,将手腕上的蛇形印记用力摸至发麻,“还有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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