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快烧塌的央王寝殿,这会儿子没个退路,死不死的都是定数了。
翟二爷抬手,劈头就是一刀,头颅两半鲜红的血给他的衣裳又添了颜色,“来一个老子劈一个!来啊来啊!老子翟循!”
魏良择躲在拐角两个寝宫的缝隙里,谢彦已被他劝服,看着鲜血啪啪的场面脸色吓的比雪还煞白,问道:“翟循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只要赦王殿下没死,就还没算完。”魏良择说。
谢彦忽而有些好奇,盯着魏良择遮住的左眼问:“魏少卿与颂和郡主姐姐成亲那日,谢昀不是害了你吗?怎的本王发觉你似乎很是敬怕他?”
“是么?”魏良择解释说:“央王殿下不敬怕吗?”
谢彦嘶的一声,抿唇,回忆道:“年幼时他倒不可怕,当太子也没什么架子,本王学骑马还是他教的。一众姓谢的兄弟,他从不偏颇哪个,他亲弟弟平林王谢照同本王常打架,他见了也是一人一拳。就是后来皇伯父去世,他就变了似的,开始叫人不敢靠近……”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瞥见谢昀从面前经过,手里提着的银枪干干净净,不挂一丝血迹,谢彦等他走了,才扯了扯魏良择说:“你见到那把银枪了吗?那是苍遗太山老祖所赠!杀人不挂血的!我年幼时抱过一回,很是轻飘!是个好宝贝。”
“央王殿下怕是忘了麻烦还没过去。”魏良择的话像是一盆结冰的井水,泼的谢彦全身打抖,“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解释吧,切记不要怕的说不出话,赦王殿下会觉得你是做贼心虚。”
谢彦哑口无言,魏良择又补充:“他盛怒时不惧后果,你要自求多福,至于魏某,到时候是不会帮殿下说话的。”
“为何?”谢彦苦巴巴,“本王还指着魏少卿呢!”
魏良择却再不理会他了。
央王死不死的现在已不重要了,他得保全自己的命。
然谢昀路过没多久,又听到一队工整有序的步子朝着那边去,见到领队人时,魏良择急忙叫住:“付少卿!”
付闻闻折回来,在黑漆漆的墙缝里看到这两个人蹲着,好一幅惊讶的样子,“魏少卿和央王殿下怎么躲在这里?”
他们要来解开捆住两个人的绳子,魏良择却避开,“不能解。付少卿为何而来?”
他拉拽着魏良择往前走,拳头握的生硬,“听孙太卿说魏少卿带了十个人过来,我本是不会来的,后又听到护安军掺和来了。这事儿我就放胆猜了猜,不敢让两个王爷受人摆布,怎么着都得来看看!”
魏少卿听到那句,不敢让两个王爷受人摆布时,看待付闻闻的目光都变得有所欣赏,边走着边问:“付少卿何以见得?”
付闻闻压低了声儿说:“别问了我真是猜的!”
谢昀身处后园子,他也不喊话也并未声张,从后往前杀去,一会儿子就将护安军的人群杀破了个大口子。
郑统领转头见到他,也丝毫没在怕的,“誓死护卫央王!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翟循见到他来,嚎了一嗓子:“谢不平!老子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