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又谈话了哪些内容,阿品就没有听下去了。
最后只对魏良择说:“婢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东宫方向起了大火,众人都说是赦王殿下烧的,说那火烧的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不一样。”魏良择沉思后,说这三个字。
五年前的谢昀烧东宫,是因为他厌弃太子之位,厌弃这上面的权谋险恶;现在他褪巴兰服,归还陨星,火烧东宫,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宣誓。魏良择似乎能读出来这里面的意味。
谢昀像是在说:我今日起,舍掉这身世上独有的皮囊,此后再不用你虚伪的关怀包容,也无需什么荒唐的太子之位。
这不是放弃,这是挣脱。
魏良择没想到谢昀会用谢彦的性命去要挟宫里,按照他的一贯思维,既然谢彦已残,对于皇位来说失去了资格,那么他的命对于圣上来说,现在还有什么价值?
父子亲情?
他不信。谢彦庶出,若真得器重,一开始圣上便不会抬高他同谢翊相斗,他是一枚制衡权力的棋子,是给彼时远在杏杭城庚王谢鞅打掩护的棋子。
魏良择耳朵发烫,他不禁捂着耳朵,眼珠子动的频繁而迅速,忽地,对着丁夏道:“央王府那边留了多少人?”
“是二爷安排的,都是我后头带来的翟府家丁。”
“不够!太不够了!”魏良择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浑身都发了冷汗,“谢彦千万不能死!殿下已承认今夜在央王府有所冲突,若他死了,于殿下而言便是个万劫不复的罪责!”
“那我现在就过去守着?”丁夏忙的自我否认,“不行不行,这边也很危险,楚夫人再怎得厉害也是一介女流,不行不行。”
“保谢彦就是保殿下!”魏良择咬牙,“我们在这处无非是因为武知蹊伤重病危,她就算招来了什么刺客也便是这样了!殿下让我们守着,便是等他带灵医回来。倘若他自己都回不来,那守个什么!武知蹊于你我而言算得了什么?”
楚送艳默不吭声,只觉这样性命取舍的问题,大概也就魏良择可以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明算到这样的地步。
薄情,阴狠。
“武姑娘是殿下很重要的人。”
“于社稷而言,两者没有可比性。”
楚送艳说:“殿下拘了你一魂,若武姑娘因此举出事,魏大人也许会被陪葬。”
“若谢昀真是重色多过重大局,他便不会只断谢彦手臂这样简单。”魏良择回答他,“他要是真的把我杀了,也一定不会是因为我调走丁夏导致此处失防武知蹊被害。”
丁夏不敢再往屏风那边去看,朝着楚送艳的方向拱了拱手,“楚夫人多保重!”
楚送艳却突然出声:“丁侍卫!我去吧,我带个侍女当眼睛便好。加之我是女子,出去也并不会惹人注目。魏大人和武姑娘需你守,丙冬在后边长欢楼,我记得殿下说过,你二人联手才能发挥最大实力。”
“楚送艳?”
“我的话,适合一个人。”
听到魏良择唤自己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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