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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敷衍之词有些埋怨,那三四人脸色并不好看。
谢昀哪里会管这么多,张口又是敷衍,“刚灸完。”
知蹊看看他,又看看梅小娘子,“成亲是喜事,侯爷若无空出席,我能否代得?”
谢昀诧异,低声发问:“你平日不是比我还忙?”
“阿言想去。”知蹊也低声回应。
梅小娘子雀跃,“呐我们要去的,请问贵府喜事是几月几日呢?”
高个子也一扫阴霾,恭敬道:“本月二十六日,又春坊十四号黄府,届时在下恭迎汴安侯夫人。”
谢昀适时开口:“也恭迎本侯爷吧。”
送走了这些人,又有好几批撑着伞陆陆续续的上门来,从前赦王府门可罗雀,哪像现在不过是个空头的侯爷,来巴结的人一茬接一茬。
武知蹊在院子里整理这些日子弄的瓶瓶罐罐,虽没有盖子歪歪斜斜的倒放着,里头却挤满了不愿轮回的魂魄,她望了望滴雨的屋檐,未免惆怅,“也不知什么时候雨停,行动实在不便。”
“翟二斤来信。。”谢昀蹲在一旁看她忙忙碌碌的,“他又回北疆了,北疆天气也不好。”
知蹊抬头看过去,“是遥关那边要打起来了?”
“我们这刚打了胜仗,想北襄不会在这个时候挑事,信里只说翟老将军患疾,他不得不过去。”
“谢昀。”
“怎么了?”
“我一直都想问。”知蹊手里抱了一个空酒坛子,“几个月前临城,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些人来害我?我以为仇清,但后来发现不止这样简单,他害的我屠杀百姓丹元碎尽,才给了衙门抓走我的机会,之后的央王、赢王、崇欢殿,涉及的太多了。”
谢昀诧异,事情过去这么久,他从来就没和她再说过这些门道,原本以为她有自己的答案,现在看来,也是一直疑惑却没敢提及的。
“谢翊利用仇清害你半死,再嫁祸给央王,目的是引我发怒去杀他,那日我将你带走后,留了央王一命,进宫去求圣上给你找灵医时,他便被谢翊杀了,又嫁祸到我头上来。”
“然后呢?”
“先查清楚你在淮水镇所为是有隐情,在圣上那洗脱你的罪名,放你回东戎,然后我与魏良择将计就计,利用宛沉虞封后一事,逼谢翊谋反,叫他以为胜券在握,一步步走进圈套里。”
谢昀就三言两语,把那些日夜不眠筹谋的事情说的如同流水落叶般轻松简单,这里头涉及到的人与物,心怀鬼胎的暗算和洞悉,他全部藏起来了,风平浪静是暂时的,没有到最后一刻,这些小小的得逞,他都不想再叙述。
知蹊嗯了一声又问:“因为我被贬,你悔不悔?”
“你说呢?”
“谢昀。”她忽而想到了另外一茬,“这半个月来我在保城渡魂收魂,没有发觉什么别的异样,我是说诡器,等过两日,我想去叻城看看。”
“我听说辜江有吃人的巨蛇。”谢昀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思,“你想去伏妖?”
“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