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这里有暗道?还是地下室?还是别的什么出路?你心知肚明吧。”陈楠生笃定道。
戴姐几乎疯狂地、咬牙切齿道:“你乱说,你不要乱说,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我们一起死!一起死!”
她吼叫着,扑上前来。
她才160不到的身高,体重也不过40公斤出头,陈楠生情急之下推开江佑安,一把将戴姐的肩膀死死地钳制住。
“佑安,来不及了,捡起电筒,看她眼睛!”陈楠生大吼,“你有后路,你一定有,不然你手里捏着的打火机你干嘛不点,你点啊!点啊!来啊!烧死我们两个啊!让我们同归于尽啊!”
陈楠生咆哮着,戴姐被他困住,手上死捏着的打火机却一直没有动作。
她,真的不敢点火。
她真的怕死。
“陈……楠生,在书架后面,有通道,走……快走……”江佑安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上前拉陈楠生的袖子,陈楠生曲起膝盖,用膝盖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戴姐的腰椎,戴姐立马痛得像个虾子一样蜷缩了起来,嘴里却似乎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们不可能知道的……你们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身子也剧烈的摇晃,想要挣脱陈楠生的钳制:“你们不会知道的,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摇曳不停的微光中,房间的墙壁似乎已经开始不停地晃动。陈楠生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眩晕,止痛片的药效也快过了,他又狠狠地踢了戴姐一脚,拖着她就往书架后跑:“佑安快去找出道口,我们快走!”
“你们要带我一起跑?”戴姐挨了不少揍,和陈楠生相比,又是力量悬殊,她被陈楠生拖到书架后,江佑安利落地踢开了几个罐子,把地上的一个金属线用力拉了起来,果然,一阵‘轰轰’声之后,原来的墙壁上,开出了一个暗门。
陈楠生捉住戴姐的双手,把她手里的打火机丢到一边,拎着她,推着她往暗门里走,暗门外又是一条长长的走道,江佑安握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出前面有些崎岖不平的路。
“快点陈楠生,很快就要出来了。”如果说,这个房间位于爆炸区的最后方,那么,原路返回绝对来不及,他们要穿过爆炸的中心区域,再往前跑,才能逃出爆炸范围圈,但是现在有了这条暗门后面的通道,相当于直接从爆炸的最边缘地区再往外跑,十多分钟后,暗道渐渐明亮了起来,外面也隐约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和冷冬起风时的呼呼声。
陈楠生拖着戴姐,江佑安搀着他的胳臂,三个人狼狈至极,到出口的时候,一扇破旧的铁门虚掩着,看来戴姐早就做好了从这里遁走的准备,陈楠生一脚踹开铁门,这次的铁门总算不是往里拉才能打开的了。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钻进鼻孔,胸腔里的郁气得到了解脱,陈楠生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起来,连拖带踹把戴姐扯出了暗道,一下狠狠地摔在外头平坦的空地上。
暗道出来以后,已经是S市的郊外,靠近国道,时不时有车辆驶过。
真的,算是安全了吧,陈楠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让你失望了,我们都没有死!”陈楠生卸下力气,瘫坐在地上,江佑安扑在他怀里,劫后余生,她终于可以安心的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陈楠生我好怕啊,你知不知这个女变态要吃了我,要吃了我啊……呜呜呜呜”她大哭着,想要把这两天一夜受到的所有的惊吓和委屈都哭出来。
陈楠生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
“别哭了,别哭啊,你看啊,她要吃你起码说明你长得不错,是吧,我这样皮糙肉厚的,她还不乐意吃呢。”
“快别哭了,回去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栗子烧鸡,虎皮鸭,怎么样。”
陈楠生还不知道‘烤鸭’这个梗,说出了‘鸭’这个字眼以后,江佑安条件反射般想要呕吐:“快别说了……”
‘行行行,等会儿再说吧……’陈楠生强撑着爬起来,今天这么‘活力四射’又是踹人又是逃命,不知道骨头有没有移位,陈楠生隐隐觉得胸口,还有腿上的骨头又开始痛了,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他这样的病残户都能够被激得像个拳王一样孔武有力,戴姐,她的疯狂和变态,也是绝境中被逼出来的。
时间已经过了20分钟,陈楠生抬手看了看手表,远处也并没有传来爆炸的声音,陈楠生又松了一口气,看来刚刚过道里的硝烟味,是楚皓他们在排爆,时间过了还没有爆炸声传来,说明他们排爆成功了。
太好了,不会有人无辜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