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安了一点。
“有空的办公室不,借我坐一下。”
“你坐我的办公室就是了,三楼右转第一间。”楚皓指了指方向,“我等下就要开会了,材料你先看着吧。”
整整一个下午,陈楠生埋在书卷里没有抬过头,等到楚皓开好了会,来喊他吃饭,他还是同一个姿势坐着,头都没有歪一下。
“看完了吗?有没有什么结果?”楚皓递了根烟给他。
这次,陈楠生却没有接。
他示意楚皓坐下。
“看完这么多资料,我有三个最关键的问题。”陈楠生缓缓道。
“什么问题。”
“第一,如果真的是宗教授,他的动机是什么。”
“第二,周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三次婚姻背后都有大规模的融资,随后两位妻子都是病逝,他在华远,似乎也被谁掣肘,掣肘他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忌惮,这个人是会是宗教授吗?”
“第三,也是我们接下来马上就要面临的一个问题,下一个现场会是在哪里。”
楚皓听完以后,一遍点头,一遍追问:“那你有了答案吗?”
“我不太清楚我这是不是答案,或许只是我的一点猜测。”陈楠生将一本卷宗递给楚皓:“宗教授是根正苗红的红二代,父母亲都是建国前的老兵,他一直接受高等教育,在校期间表现良好,从未有过什么不良记录,履历较为难查的几年,是他在国外的那几年,受文-革影响,他的父母在十年动乱期间都受到影响,可以说他一生最拮据最困难的时候,就是刚出国那几年。”陈楠生说着,指了指卷宗上的几张照片,用放大镜放大给楚皓看:“可是,宗教授的经历却恰好相反,你看,他身上这件西装,是俄国他纳斯手工定制,纽扣上都有特殊编号,每一件都有记录,我查了,他穿的这件,就是他出国的第二年做的,而宗教授早年出版的个人自传里,曾经写道他多次前往高档酒店就餐,这和他当时的境遇不符合,他当时就是一个穷学生,哪来这么多钱,去维持这么高端的消费,而他出国之前,说白了,也是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普通学生,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学会了国外上层社会的社交礼仪,出入的都是高级场所,他哪来的钱,和闲心,去做这一些。”
楚皓仔细的看了看,皱着眉道:“会不会是当时认识的黑手党的人,带他去的。”
“不会,你看这张桌上,有玫瑰花,他身后的两桌没有,说明是他自己带的,什么能够让一个男人在乎社交和场合,去改头换面,追求浪漫和风雅。”
“你是说,女人?”楚皓道,“是他的夫人?”
陈楠生不得不承认,楚皓在女人这一方面,确实是死脑筋。
“不会是师母,师母是宗教授回国后,在父母介绍下结婚的。”
“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很关键,她改变了宗教授。”陈楠生敲着桌板,若有所思,“他和周楠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这个了,周楠也是因为女人发迹,两段婚姻,使他迅速累计了原始财富。”
“说明他们都比较好色。”出好难得幽默一下,却在这样的气氛下,没有收获任何效果。
“这两个问题,还可以稍稍放一下,第三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陈楠生说着,坐了下来,敲击了几下电脑键盘,把电脑屏幕转了过来,对着楚皓:“半年前,重庆一家幼儿园发生砍杀事件,2名幼童死亡,11名师生受伤,三个月前,上海发生类似事件,两名小学生身亡。”
“你是说,下一个地点,可能是幼儿园或者小学?”
“我表弟不强壮,可以算是瘦弱,要他去杀20个人,说明这个任务是可能完成的,什么地方能让他肆无忌惮杀20个人,说明他杀死的人,都比他还要弱小,能够被他控制。”
“那会是哪家幼儿园或者小学?”楚皓急道,如果真的又是这样的事件,跟恐怖袭击简直没有两样,他不允许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
“我不知道,我们市这么多家幼儿园和小学,我也猜不到会是在哪里。”无力感充斥着陈楠生,这一路走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太弱小,弱小到,根本无法左右任何人的命运,但是他又不愿意认输,哪怕是一点点机会呢,就算只有一点点机会,也要去拼一把才行。
“再给我点时间,我想,之前的四个案件,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在背后操作,一定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的,我还要更多一点的时间,去分析对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