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秦越被她看得身体发僵。
半晌,她毛茸茸的眉毛微微拧起,纠纠结结地问:
“我觉得你好像没有之前开心了,是为什么呀?”
秦越腹诽,倒还有些不想承认失忆那会儿每天都傻乐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随口找了个借口:
“这几天吃的东西我都不太喜欢。”
温眠睁大了眼睛:“可是你每顿都吃了很多啊!”
秦越:“……”
失误了。
然而还没等他再次开口,温眠便已经给他想了个理由了:
“难道是南方菜你吃不习惯?”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南方地界,阿布是突厥人,这些东西以前肯定都没吃过的。
秦越连忙点头。
温眠恍然大悟地说:“我还以为你不高兴。”
听着她软软的嗓音,秦越忍不住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温眠笑起来躲开了,注意到马车两旁逐渐繁华的街道,她喊道:
“先停一下!我去买一点东西。”
秦越眸色暗了下。
从环境不再特别冷之后,温眠平时就比较避免肢体接触了。
他收回手,将马车停下。
少女很明显并没有将这放在心上,小跑着往旁边的商铺过去。
看着她随着动作微微摇曳的裙角,秦越往后靠去,脸上的表情终于能够没有任何伪装地放松。
男人靠在马车上,眉间有散漫的野性。
如果温眠这一刻回头,便能够轻易地看出他的不对。
但可惜她并没有。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秦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忽然注意到不远的一处。
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拿着一张纸,在向路人打听着什么。
秦越双眸眯了下,动作敏捷地下了马车,从后方绕近。
月白色长袍男人的面容清俊,有种他们中原特有的温雅书生气,正在和旁边的路人说话,
“对,就是画像上的这个样子,你们见过吗?她是我妹妹。”
秦越紧紧盯着他。
他的视角看不到男人手里的画像。
但此时,他心里涌现出了一股强烈的感知到危险的直觉。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面,他靠着这个直觉,险险捡回来了几次命。
忽然,对方似有所感,朝他看过来。
秦越匆忙隐匿于建筑后面。
陆修筠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
他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了熙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