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因为他看见苏冉的魔爪又伸向了谢时青。
花容歧:“……!!!”
这个动作你是非演不可吗?!
光是台词已经不能满足你了,是吧,还得加上动作。
苏冉无视花容歧的眼神,将手伸向谢时青的胸部,察觉到谢时青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苏冉抬起头朝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狡黠一笑。
谢时青:“……”
谢时青的胸再次被捏了一把。
花容歧:“……”
尉迟穗华:“……???”
这是在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
花容歧和谢时青到底在带着他那纯洁、无辜、善良、不谙世事的冉妹妹做些什么?!
尉迟穗华几乎要抬脚上前打断他们的演戏,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听见苏冉沉着声说道:“我与那悍妇不过是家族联姻,私下并无感情,待你进门,我便休了她!”
苏冉说得义愤填膺,仿佛真要修了某位悍妇,然后再迎娶谢时青过门一样。
谢时青:“……”
哎——
花容歧:“……”
谢时青那副惺惺作态的姿态,给谁看?!
尉迟穗华:“……”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
花容歧的旁白紧随其后:“花娘听到他的话,眼尾红艳,如受惊的小兔般娇弱,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人只想蹂躏,她道。”
好了,接下来又到了谢时青冷脸装可怜的情节了。
尉迟穗华:“……”
虽然这幅场景在尉迟穗华看来相当的污言秽语,然而却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就是……
这不就是当初他和花娘的相处吗?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尉迟穗华最后的疑虑也顺利打消,那些侥幸心态也全然消失。
看来真是花娘。
只是不知道这故事是如何流传出去的。
这种闺房私事竟然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尉迟穗华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花容歧口中的牧正平泄露出去的?
尉迟穗华心里想着事,便稍微有些走神。
苏冉可不管尉迟穗华这个唯一的观众,她再演一遍,无非是她演爽了,没过瘾,还想再来一次。
苏冉用眼神催促谢时青,等待他接下来的台词。
谢时青:“……”
谢时青在心里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开口:“平郎!切莫因为我让你和姐姐之间生了嫌隙!你这样……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答应的!”
尉迟穗华:“……???”
等会儿——
这孩子不是他的吗?!
尉迟穗华当即叫停了演戏进度,询问花容歧:“花娘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苏冉:“……”
【呃……小麦的?】
【馒头是用小麦做的吧?】
花容歧:“……”
花容歧在短暂的无语之后,迅速回答道:“你的啊。”
“我的?”尉迟穗华不信,“那为何这里说是平郎的?”
花容歧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抛妻弃子,我妹妹至于这么委屈地给肚子里的孩子另找一个父亲吗?”
“你抛下她之后,她一个尚未嫁人的姑娘,难道要说自己平白无故怀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
花容歧语气比起尉迟穗华更加激烈。
苏冉:“……”
【花容歧气势不减当年啊。】
【什么玩意儿到他嘴里都全听他来说,黑的也能变成白的。】
尉迟穗华仍旧有些狐疑。
可如果算一下时间,花娘的孩子又确实是他的。
尉迟穗华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和花娘腻歪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去办正事。
就算是这样,他也会派人守在自己的寝室,也就是花娘那边,他确信花娘没和什么别的人接触。
花容歧说完了一大段之后,在场一片沉默。
苏冉看了看花容歧,又看了看尉迟穗华,最后开口道:“那我们……还继续吗?”
花容歧:“……”
你就这么惦记着你那破戏?!
尉迟穗华:“……”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演出什么东西来!
“继续吧。”尉迟穗华说了一句。
苏冉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下语气:“花娘你莫怕!”
她这一声说得中气十足。
谢时青:“……”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胸口碎大石了。
花容歧:“……”
为什么原着中要把这一段描写的这么详细?!
这难道是什么必要的剧情吗?
尉迟穗华:“……”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听见花娘这两个字了,尤其是从苏冉的口中。
花容歧旁白再次上线:“牧正平铁了心要美人面前装英雄。”
其实这一句话,花容歧都不想说。但奈何苏冉就是不直接说下一句台词,非得等着他念着旁白。
苏冉继续道:“那毒妇不足为惧,只要我一个眼神,她便抖如糠筛!”
花容歧:“花娘脸上浮现红晕,娇羞一笑。”
平心而论,这场戏最不走心的就是谢时青,因为他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什么多余的表情,更别说什么娇羞一笑了。
连尉迟穗华这个场外观众都贡献出了一点情绪价值,而谢时青呢,从始至终都冷冷淡淡。
不过没关系,苏冉对此毫不介意,因为谢时青能陪她演,她就很满意了。
这还有什么挑三拣四的,赶紧演吧!
谢时青面无表情道:“那相公,可愿为我赎身?”
【愿意啊!】
【像你这般的小美人,自然是要当我的妻子的。】
不得不说,谢时青长了一张完全长在苏冉审美上的脸。
每次苏冉看到他的脸,心跳都忍不住漏一拍,尤其是像现在这么近距离的观看。
花容歧:“牧正平听到这话,自是嘿嘿一笑,拍胸脯道。”
花容歧简直不忍再看,几乎想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尉迟穗华:“……”
都是些什么狗屁东西。
花容歧和谢时青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