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来,这些事情想也无用。因为关系太重了。
二来,秉承敌人想要我做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做。本来杜安就将汾阳郡王作为最后的一条路,而今更是如此。
杜安说道:“我这里却有一条路,不知道,张县尊告诉韩君没有?”
韩克己本想先声夺人,压制住杜安。却不想杜安在刀剑之下面不改色,还能侃侃而谈。于是说道:“说来听听。”
杜安说道:“我与韩君赌一把。你赢了。我家关于菜行的所有产业,都交给你。只是我赢了。该如何?”
韩克己说道:“这十万贯就给你。”
杜安看着韩克己几秒,说道:“好。给韩兄跟脚一个面子。”
这是给太孙的面子,不是给韩克己的。
韩克己一手拍在这十万贯交子上面,说道:“好,这事情也简单了。既然,杜公子提出了赌约。具体赌什么我来说。”
杜安说道:“可以。”
韩克己说道:“那马球如何?”
杜安听了,并不出乎他的预料。这是杜安对韩克己的了解。韩克己虽然表面上附庸风雅。但是骨子里是一个江湖人。不喜欢软绵绵的赌约。他既然要决定赌上,定然是非常激烈的对抗。甚至比武,杜安也不奇怪。
而马球就是一场非常激烈,而且代价非常高昂的,又非常流行的运动。
这个运动在大魏发展,还是武宗年前的事情,武宗初年,有一场大败仗,那就是广平郡王北伐之败。
当时蒙古在草原上袭扰大魏,武宗皇帝大怒,令将天下所有骑兵都聚集在广平郡王手下,令广平郡王完颜昭北伐。但是一战大败,只是万余残兵入关。
谁都以为武宗皇帝要重重责罚广平郡王,结果,武宗皇帝下诏罪己。仍然让广平郡王编练骑兵。
广平郡王感激涕零,为武宗皇帝毫无保留的效力。在后来北伐之中,更是身先士卒,义无反顾。不知道多少次陷于蒙古军阵之中。以至于到北伐大胜,大破和林,蒙古西迁的同时,广平郡王马革裹尸而还。
甚至很多人都觉得,在武宗末年,当时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父亲,与广平郡王先后去世,直接影响到了武宗皇帝的健康。
而马球就是广平郡王推广一种骑兵训练之法。也是推广民间养马之策。可以说在马球盛行的时候,武勋贵族少年,几乎个个都喜爱非常。
而这些长大之后。很多都是北伐之中的悍将。
到了而今马球更是贵族第一运动,为什么怎么说?因为养一个马球队的成本,不亚于养一直小型的骑兵卫队。甚至两者是可以花等号的。
这也是韩克己为什么要选择赌这个的原因。
即便在杜家全盛的时候,也是勉强养一支马球队。更不要说而今了。杜家能不能筹齐打马球的人都是两可之间。而韩克己这边,韩克己自然没有马球队。
但是太孙有啊。东宫有啊。而且不止一支。
杜安心中也有自己的算计。他说道:“好。”
韩克己微微一愣,他一点也不敢小看杜安。他心思一转,代入杜安的角色,顿时想到了好几个办法,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去借了。从其他人哪里借一下人手。
他暗道:“我倒想看看,谁敢参与这一件事情。”
谈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谈了。
韩克己问道:“时间,地点怎么说?”
杜安说道:“时间就在四月初一,地点你来定。”
韩克己说道:“说起来马球场,最好的自然各军的校场。不过,这一件事情犯不着。那就定下侯家瓦子的马球场了。”
侯家瓦子,乃是整个邺都最大瓦子。他的主角乃是河中郡王侯小叔的后人。河中之役,乃是太祖第一次大胜,挫败木华黎。而后木华黎病死。侯小叔当时为金河中总管,与太祖约为兄弟。为太祖南征北战。封河中郡王,奈何后人不争气,早早丢了爵位。如杜家一般。侯家到底有关系在宫中,后来就在邺都经营瓦子。成为邺都最大瓦子。
所谓的瓦子就是综合娱乐场所,什么说书,唱戏,赌博,相扑,斗鸡,斗蛐蛐,乃至各种风月等等。自然也有马球场,而是是仅次于军中的马球场。
杜安好不在意说道:“既然如此,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韩克己说道。
随即他们又请来张起岩。请张起岩做保,这一件事情就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