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牌下来,纪淮北还当真敢赢柒笙的钱,一点面子也不给柒笙。
就连齐泽远都没忍住帮着柒笙数落纪淮北。
“你听过牌场得意,情场失意吗?你再赢几把,当心回去后,嫂子让你跪键盘。”
话音刚落,纪淮北就杠了柒笙打出的牌。
这是人干的事吗?
柒笙看了一眼周围纪淮北的朋友,面上不露破绽地笑了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背地里......
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牌桌上,抬腿踢了一下纪淮北,示意纪淮北别太过分。
柒笙今天穿了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踢在纪淮北小腿上有一定的痛感。
纪淮北摸牌的动作一顿,很轻地看了一眼柒笙,然后将牌打了出去。
好巧不巧,打的那张牌正好是柒笙一直想要却摸不到的牌。
柒笙咬牙,气不过,一抬腿准备再踹一脚。
没想到脚刚抬起,还没碰到纪淮北就被一只手抓住。
柒笙瞳孔微张,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对面的纪淮北。纪淮北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牌桌下的手却不老实。
纪淮北的指腹从柒笙小腿滑过,落在脚踝处,细细摩挲,又痒又酥。
柒笙嘴唇抿紧,想要收回脚步却被纪淮北死死拿捏住。
她不敢有大动作,怕惊扰旁边人,只能含怒瞪着纪淮北,企图震慑住纪淮北。
很显然,失败了。
纪淮北不为所动,甚至更过分了。
他手指挑开裤脚,手指在小腿处打着圈。
像是挑逗又像是惩罚柒笙不乖。
柒笙一张脸越来越烫,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纪淮北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在外面!
一圈下去,又轮到纪淮北。纪淮北因为握着柒笙的脚踝,不方便摸牌。众人等了两秒,终于惹来了齐泽远的催促。
齐泽远把位置让给柒笙后,就自动坐到一旁去看其他人的牌面。他烟瘾大,但当着柒笙的面又不敢抽烟,怕惹来纪淮北不满,只能握着手里过过烟瘾。
他坐在纪淮北下方,见纪淮北迟迟不出牌,手指敲了敲桌面,催促道:“摸牌啊。干嘛呢?”
纪淮北望着柒笙,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抓老鼠,有只老鼠,不安分。”
这话说得意味不明,只有柒笙能懂。
“有老鼠?”众人一听这话,大吃一惊。
齐泽远直接站了起来,放下烟,大声囔囔着:“哪儿呢?”
说着他低头朝麻将桌看去。
柒笙顿时慌了,要被其他人看到她和纪淮北在牌桌下这般样子,算什么?
家暴未遂反被调戏?
好在,在齐泽远往牌桌下看时,纪淮北终于松开了手。
柒笙收回脚,还故作淡定地站起身来陪着纪淮北演戏。
齐泽远在包厢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老鼠的身影,但眉心依照皱起,对于包厢内出现老鼠这种事明显不悦。
“我找赵经理过来换包厢。”说着,他拿着手机,可还没拨打出去,就被纪淮北打断。
“不用,已经跑了。”纪淮北已经平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没受半点影响:“继续。”
齐泽远有些诧异。
什么情况?
他以为依照纪淮北的性子,发现包厢有老鼠,肯定早就沉着一张脸走了,现在竟然还心平气和的劝他不用麻烦换包厢。
他欲言又止,但见纪淮北没说什么便也作罢。
柒笙怕纪淮北再来一出“老鼠”的戏码,哪怕再有不满也不敢继续踢纪淮北。
一场牌局一直持续到凌晨才结束。
结束的时候,齐泽远桌子里的筹码已经见底,纪淮北倒是赢得盆满钵满。
齐泽远似乎已经猜到这般局面,没有半点意外,反倒是柒笙显得有些局促。
她和齐泽远不熟,平白无故输了齐泽远这么多钱,心里自然过意不去,想要把钱还给齐泽远又被他拒绝,没办法只能主动去前台结账。
用纪淮北的卡。
柒笙一走,齐泽远就忍不住八卦起来。
“嫂子确实漂亮啊,脾气好像和传言中也不一样,看着不是挺好的吗?就算输了也没生气,脾气是真的好。”
话音刚落,他就收获了一道死亡视线。
纪淮北不发一言,只淡淡地看着他。
齐泽远忽然觉得室内的温度下降到了极点。他被纪淮北的气压冻得有点不知所措。
好在柒笙很快结完账挽着纪淮北走了,单方面解救了齐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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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锦瑟俱乐部的时候已经太晚,纪淮北没叫司机,让门童找了代驾。
柒笙和纪淮北玩了一晚上,难免有点累。特别是柒笙,打了两个哈欠,但还是勉为其难的打着精神让纪淮北对于她今晚的表现,给予评价。
“我今天在你朋友面前是不是表现得挺好的?”
她自认为今晚在外人面前给足了纪淮北面子。
纪淮北靠在背椅思索两秒。柒笙除了在牌桌下踢了他两次,其他时候大多安安静静地坐着,和平时完全不同。
他冷淡的回了一个“嗯”然后想起什么,给柒笙转去一笔不菲的费用。
柒笙看到手机里多了一笔转账,莫名其妙的看向纪淮北:“你给我转钱干嘛?”
这算是对她今晚满意的报酬?
“今晚赢的。你拿去买......”纪淮北本来说买包,但话到嘴边停顿了一下。他想起方才齐泽远在门口说的那些话。话在嘴边变了样:“手链。”
他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想将柒笙藏起来。
柒笙不解:“为什么是手链?”
纪淮北看了一眼前方的司机,然后凑到柒笙耳边,低声说:“把你锁起来。”
说完,他又重新靠回背椅闭目休息。那语气就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柒笙手指一顿。
是她思想出了问题吗?为什么从纪淮北口中一股子色.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