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位,二位,不若给小人一个面子,给兴宁阁一个面子——”
李楮墨品味着这句话的潜意思,暗笑:“此人倒是有几分急智,把自己跟兴宁阁挂起来,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兴宁阁面子。”
李楮墨倒也没有想把事情闹大,挥手道:“给你面子,去收钱吧。”
散场,宾客直呼今夜来的值当,看了一场好戏。
小夏倒是见怪不怪了,他自幼跟着伺候李楮墨,知道自家大少爷机灵的很。
李楮墨随着人流出来,人群中偶尔会有三两女子抛送媚眼,暗送秋波,李楮墨不明就里。
马车候在门前,李明和车夫牵着马坐在车头。
见到李楮墨,李明点点头,李楮墨拍了拍李明的肩膀。
随后李楮墨跳上马车,掀开帘子摸了进去。
“少爷坐车么”小夏疑惑道,随后跟着李明坐在了车外。
“走!”车夫抽开马鞭,一行人返程。
外面漆黑一片,车内小灯盏依然晃来晃去。
李楮墨强忍着恶心,坐在车内一角。
他细数了后来拍卖的宝贝,总觉得少了什么,回到车上,看着眼前的麻袋,满意的点点头——齐活。
车外,小夏紧紧抱着三瓶竹叶青,疑惑的问道:“李兄,你额头的淤青是怎么回事,那是淤青吧!”
车内,李楮墨脚下是一个中号麻袋。
随着车身的颠簸,李楮墨看见麻袋由内到外开始自己扭动。
李楮墨费劲全身力气解开收口的绳子,缓缓将麻袋褪去。
一双桃花眼映入眼帘——
随即李楮墨的鼻息中,缓缓呼入一股山茶花味道。
一个被绑住手脚的女孩从麻袋里完整的展现出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楮墨想着:“幸亏自己在前面拖着时间,不然就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被拐卖了。”
“呜呜呜”
女孩口不能言,手脚分别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车内顶棚精致的小灯盏晃晃荡荡,里面的光也像洒了出来一样,正正当当晃在女孩的脸上——
柳叶弯眉,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只是此时眼睛有些微红。
李楮墨自认为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他自信的认为江州府十里八乡的男孩子都不如他漂亮,当然他没有见过多少男孩子,反正他是比小夏漂亮的。
但是,从他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他也没见过多少女孩子,但是此时此刻他盯着女孩子的脸,不由得忍不住的惊叹:
“停车!”
李楮墨毫无形象的狂喊道。
“吁!”
慌乱的脚步开始往车外跑,李楮墨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和无人的街道格外明显。
“呕……”
女孩也不挣扎了,挺尸一样躺在车上,一双桃花眼充满了,不可思议。
……
另一边,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兴宁阁今天晚上拍卖的主持人——冯宁。
冯宁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空落落的箱子和门上被撬开的锁,一口鲜血直奔喉头。
“啪啪啪!”
冯宁的小弟拍着门窗喊道:
“队长,方学生要见你!”
“见你娘个头!”冯宁抓狂——此时此刻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该死的学生。
“啪啪啪!”
用力的拍窗的声音。
“都说了不见!”冯宁愤怒的转过头伸手想给来人呼上一巴掌,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及时收住冲动,恭恭敬敬的喊了句——
“二哥!?”
只见来人体型强壮,一身的腱子肉,透出衣服鼓了出来,近乎一米八五的身高,整整高出冯宁一个肩膀加一个头。
此人正是兴宁帮二队的正队长,汪建白。
汪建白上下打量了冯宁一番,道:
“我听说……今日兴宁阁里,出事了?”
冯宁点点头,说道:“已经处理好了。”
“那便好,我担心你,过来看看”,汪建白松了一口气,道:“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与外人有太多往来,专心为帮主做事。”
冯宁此刻没有心情受教,敷衍着点着头,内心焦急。
不经意间环顾四周,汪建白皱着眉,问:“你又接私活了?”
“都跟你说了几遍了!”
“被掌柜发现了可是要生气的!”
“好二哥,你不说,我不说,掌柜就不会知道,我就最后干这一票了!”冯宁眼睛挤到一块去,讨好道。
“失礼了,二哥!”
汪建白还要开口说话,却被冯宁连搡带推给推出门外。
冯宁啪的一声关上房门,看着那空箱子,烦恼。
汪建白在窗外拍着窗户:“你自己小心行事!千万别被抓到。”
听着脚步声远去,冯宁看着箱子,心绪不宁——
“还有十五天交货,过了今夜,就只剩十四天,眼下,货没了!”
想着到手的巨额金票,想着没拿到的,更巨额的金票。
冯宁靠着门,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起来,道:“挡我财路,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