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娇说这完这话像是耗费尽了浑身上下的勇气了似的,见周围人的目光尽数落在她身上,她咬了下嘴唇,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有让你不舒服的地方,我给许同志道歉。”
对于郑娇来说,马金花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她知道许宛棠不是软柿子,不好惹。
之前马金花用大喇叭给许宛棠道歉,她在家里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不敢惹许宛棠。
但见到许宛棠的一些行为,她实在看不下去眼,同时又觉得不公平,咽不下这口气。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许宛棠跟个大爷似的?
再者说,她这样说也是为了许宛棠好。
这么作的女人,日子哪能过长久?
陆团长能做一天饭、能做两天饭,她就不信长此以往,陆团长不会有意见,这让陆团长的面子往哪儿放?
想到这儿,郑娇又理直气壮了些。
郑娇一脸为许宛棠考虑的模样,“许同志,我说这话你别嫌不爱听,我也是为了你好,咱们要给他们男人留点儿面子,是不?”
郑娇不怕许宛棠生气,她都已经提前道过歉了,就算许宛棠不满意也不能说啥,算是提前堵住了许宛棠的嘴。
许宛棠轻笑一声,“嫂子,你家以前也住海边儿吧?”www.
郑娇一愣,不知道许宛棠问这话意欲何为。
说不定是看她像许宛棠认识的人?
郑娇羞涩地笑笑,“许同志你认错了,我老家不在沿海地区,在……”
郑娇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宛棠打断了,“哦,不住海边儿啊,那你怎么管得这么宽呢?”
许宛棠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两边的小梨涡,看上去人畜无害,但说的话却把郑娇气得脸颊通红。
她这才听出许宛棠话里的讽刺之意,一时间又气又恼,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宛棠可没惯着她,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下下嘴唇,可怜巴巴地道,“嫂子,我可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有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我给你道歉。”
许宛棠看着郑娇“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的模样,心中畅快了几分。
不就是装可怜吗?谁不会呀?
这还不算完,许宛棠假模假样地看了陆昀铮一眼,声音带着平时不曾有过的甜,把陆昀铮听得心一颤。
许宛棠眨巴了下眼睛,脆生生地道,“都有人给你打抱不平了,那今晚的饭还是我做吧。”
陆昀铮喉咙下压了一下,魂儿都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嘴角压都压不住,上翘到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我来,不用你做。”
陆昀铮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宛棠,像是生怕错过许宛棠每一帧的表情似的。
“我的面子自己挣,不用许宛棠给。”陆昀铮这话显然是对郑娇说的。
这话出自陆昀铮的真心。
他不觉得给许宛棠做饭是件丢面子的事儿。
现在许宛棠是他媳妇儿,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做些能让媳妇儿舒坦的事儿,他反而觉得骄傲。
郑娇听了陆昀铮的话后,万分不忿,但面上挂着一个僵硬的笑,咬着牙道,“许同志真有福气。”
陈月补刀道,“那当然了,男人娶媳妇儿回家是一起过日子的,过日子不就得互相疼吗?难道你家男人不是?”
此话一出,军嫂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共鸣。
“那肯定的,这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儿,像俺家他,怕我累着哐哐劈柴火,我家的柴火垛都没矮过。”
“是呀,我忙活的时候,我家男人也帮忙看看孩子啥的,这夫妻俩过日子,活可分不了那么细。”
“说的对,人家陆团长有手艺,还愿意给自家媳妇儿做饭,那人家做人家的呗,咱就别跟着操心了。”
郑娇被说得脸蛋儿通红,低着头装死不出声,像是那位军嫂说的人不是她似的。
郑娇没听到军嫂们说一句,心就往下沉一分。
还真让陈月说准了,她家男人在平时在家的时候,确实没像其他军嫂说的那样“体谅她”。
柴火都是她起早的时候劈的,劈的时候因为声音太大,她男人有时候还骂骂咧咧地让她别这个时间劈,耽误他睡觉。
可她男人不爱吃食堂的饭,她做饭要用柴火,她又不能不劈,只能尽量地放轻动作。
但劈柴火要的就是那个寸劲儿,这么一来,她有好几次,差点儿存到手。
还有照顾孩子,她生完孩子之后,一天都没歇着,她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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