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重,就安生些养伤,这些活交给旁人就是。”
说完,拿着碗的手松了,银铃接过碗,听着叶蓁的话,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什么都瞒不过宰相。
威郡城里,陌柒领着一小队五人,手里提着大大小小包裹的护卫军,准备回城外的山上。
这是前几日她听闻陈郡主要派人从附近安好的县城采购大批物资,托其帮忙捎回的一些常用品。
“姑娘,姑娘请留步。”
陌柒听出声音是朝她这方向喊着,但也没在意,以为这开口喊话的男子是在喊旁人。
眼看陌柒等人的脚步非但没停,反而越走越远。男子一个箭步冲到了陌柒的面前,拦住了陌柒的去路。
有人拦路,陌柒眼神一冷,气势汹汹的拔剑而出,直接横在了面前男子的脖子上。
“何人胆敢造次!”
这姑娘好凶啊。
男子心里默默吐槽,面上笑嘻嘻的往旁边挪了挪步子,企图离架在脖子上的剑远些。
陌柒见他挪动,手上的剑也随着男子一同挪动。
“快说,你是何人?”
磨蹭了半天,对方迟迟不语,陌柒冷笑一声,把剑逼得更紧,直接在对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脖颈传来微微的刺痛感,男子眉头蹙了起来。
“我可是这郡城的百姓,姑娘你怎能对我动粗。”
闻言,陌柒嗤之以鼻,小队的护卫军也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握住了挂在腰侧的兵刃,时刻准备拔刀。
“你不是。”
“你怎知我就不是。”
护卫军缓缓散开,将男子包围住。
男子有心思跟陌柒东扯西聊,陌柒却没有。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神情严肃。
“给我拿下!”
男子神情错愕,对方不是应该顺着自己的话,然后告诉他,他哪里伪装的不对吗?
这就拿下是要闹那般?
不消片刻,男子就被护卫军找来绳索绑好,步履踉跄的被压到了陌柒的面前。
“我不跟你玩了,你好歹身为一个姑娘,行事竟如此蛮横无理!我只是想跟你打探消息罢了,你就把我抓起来,也不怕我上衙门告你去。”
男子神色忿忿不平,扭着身子,踹了抓着他的护卫军一脚,言辞如同一个半大的孩子。
陌柒本来想把这男子送到陈正法手里去,让她审讯。
可听男子的言辞不对,看向男子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可男子愣是没有察觉到。
陌柒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刻意放柔了语气,引诱着男子。
“噢?那你要问谁的消息?”
“不是说这边水灾吗?我来问问派下来赈灾的官员…”
男子还没说完,就被陌柒神情冰冷的打断了。
“把地上的东西拿好,将他也带着,一同上山见宰相。”
陌柒说着,眼睛余光扫向男子,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说什么谎话不好,说是这威郡的百姓。她在山上带兵巡逻数日,所有百姓的面孔记得一清二楚,就是从不曾见过他。
而且,如今的威郡尚在修建当中,所有人包括宰相都是穿着粗劣的布衣。
这男子一身上乘的锦衣,看那样式多半是出自京都的衣坊,束发也用的是品质相当不错的玉簪。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当她眼瞎不成?
更别提那言辞的不妥当。青霄国虽然民风开放,男子可以随意上街走动,但男儿家的羞涩矜持还是有的,哪怕看上了心意的妻主,也断然不敢当街拦人。与人有冲突,也是不敢言辞激烈如同泼夫一般的指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