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宏正起身,拍了拍蹭到身上的积雪树枝,整理了衣襟,赔笑道:“赵兄何必发怒,我只是一时兴起,想让赵兄帮个忙,你看,林姑娘不是好好的吗?”
一时兴起?帮个忙?
赵一凡鼻子喷火,咬着牙关,此类人他最是厌恶,两面三刀阳奉阴违,见风转舵假仁假义,比那李独晨萧士平可恨百倍!
看来,今日他仍不打算使出真功夫,与其白白浪费口舌,倒不如给他个下马威!
说时迟那时快,赵一凡手起刀落之间,一道白光闪过,耶律宏的脸上瞬时出现一道伤口,登时血流而下。
这道伤口,不深不浅,既不会毁容,也足以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这次是个教训!若还有下次,休怪我手下无情!”
赵一凡恨恨地说着,转身而去。
此时的林风儿回过神来,脚下如风也跟了过去,半路不忘将方才掉落的包袱捡起,背在了身上。
而耶律宏不紧不慢从衣袖内掏出一块绢布,按压在脸上,徐徐道来:“赵兄后会有期,今日受教,来日定当虚心求教。”
说罢,亦转身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这场闹剧,陈秋叶眼角含笑,细细品来。真是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上一刻还你死我活,这一刻便又期待重逢,甚是荒诞。
何为道?
这天地万物有道,这秋收冬藏有道,这雪山入云端,黄河奔海流有道,今日这是什么道?!
他转头方想与凡兄探究一二,这天下大道,却见林风儿小鸟依人般轻靠着赵一凡,低语诉说着……
这一刻,他似乎有所悟。
道,既有有道之道,也有无道之道。无道之道亦是道。
……
赵一凡的心狂跳着,这个麻烦终于解决了,她又可以平平安安地跟在身侧,嬉闹说笑,快乐的如风,潇洒的如风。
“七郎,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好感动……”
在怀中的林风儿,像是一个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小猫咪,诉说者思念,感受着久违的温暖。那温柔的声音入耳,带出了铁汉柔情。
他轻轻地推开些距离,将她的帽带理了理,几日未见,她的脸色红润,丝毫没有变化。只是黑眼圈严重,显然睡眠不足。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
“风儿,我赵一凡自认还有些本事,但这次真的无能无力,你莫要怪我……”
听到这话,林风儿一阵心疼,怎么可能去怪罪呢?!
他的面容如此憔悴,下巴上胡子拉碴无心打理,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还有刚才地震山摇的愤怒……
他不说,但她都明白……
……
那日对战,林风儿败在耶律宏之手,被带到城内一僻静之所。待醒来后,她巧舌如簧,欺骗耶律宏,称自己奉命接近赵一凡,乃是使美人计,要趁机对其不利。
那耶律宏自是不信,不料赵一凡这几日行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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