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小姐在将军府上的时候,薛姨娘和二小姐那样处心积虑地对付您,除了偷盗了些小姐的物什,也没能捞着什么好处。
我自打8岁就跟着小姐了,早就把小姐当成了最亲的亲人。所以无论小姐做什么,我都会跟着您。”
虽然自己身处这样陌生又无情的环境,但身边有这样一位小姑娘贴心贴肺的陪着,倒也是一种安慰。
“小姐,您怕吗?这王爷也真是的,都差点亲手害死您两次了。”
“他害我?两次?为什么我觉得脑子里有好多事,可是却想不起来了?”
“您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晓翠,当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有恐惧的情绪是正常的。而且适当的恐惧也是最好的武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无绝人之路,对吧?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快歇息吧,养好了精神,才能对付敌人!”
“嗯!”晓翠觉得小姐这次醒来似乎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呢!
苏倾尘浑浑噩噩地睡下,梦中看到一人,身材高大修长、宽肩窄腰,一身玄色劲装颇具威严。
他猛然向自己伸出一掌,把自己打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透过水层,那张冷艳俊朗的脸慢慢变了形……
苏倾尘从噩梦中惊醒!
想到这个人,心里不自觉的又恨又痛又怕!
这种复杂的情绪,搅得她头疼!
还没等她细想,麻烦就找上了门。
早晨,晓翠自去了王府厨房取早餐,这都有两个多小时了,人还没回来。
想起昨夜的种种,苏倾尘暗道不好。
她翻出晓翠的针线包,取出三枚钢针,越过连接这王府正院的角门,直奔后厨房。
对于一出门就用惯了导航的苏倾尘来说,来到这里,她简直就成了路痴。
在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长廊,越过了多少高门回门角门之后。
苏倾尘简直就是晕头转向。
“狗男人,有钱有权,住这么大的地方,他也不怕出个门把他累死!”
苏倾尘无心欣赏王府内各式实木雕花的亭台楼阁,造型各异的烟青色假山,错落有致的园林庭院,和数目不菲的珍稀木草!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马上找到晓翠!
她加紧了步子,把每走过的一处,都做好标记。
终于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王府的大厨房。
“啊!”一个婆子见到她惊恐的摔了手中的餐盆,她指着苏倾尘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问你,晓翠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婆子,你怕她作甚?”
“钱婆婆,你可来了。”这位王婆子看见钱婆子从门口进来,赶紧绕过苏倾尘,小跑到钱婆子身边:“她,她,她……”
“她是人,还没死呢,你没瞧见她还有影子呢吗?”
“啊?这,真有影子啊,她是人,没错,是人。”
“我且问你,你来这里作甚?”钱婆子双手叉腰,扬起了下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苏倾尘。
“晓翠在哪里?”
“哼!那个死丫头,早间冒冒失失地冲撞了侧妃娘娘的人,这会儿早就该死了。”
“你说谁该死?”苏倾尘抄起案板上的菜刀。
“怎么着?我可是早年伺候过晨妃娘娘的人,就连王爷也对我礼让三分,就凭你也敢对我不敬?今日我老婆子就代晨妃娘娘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货!”
说着,这钱婆子扬起手,啪地一声,甩了苏倾尘一个耳光。
“贱货,早年晨妃娘娘不嫌弃你是个呆痴的,把你带在身边一直为你寻医看病不说,娘娘还留下遗愿,待你成年,就让王爷迎你入府!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在王爷的庆功宴上,你酒醉失身,丢尽了王爷的脸面,王爷留你一条命,那是王爷他仁慈,可你这样的贱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又要扬起手,在她的巴掌快要落下的时候,被苏倾尘紧紧抓住了手腕。
“我告诉你,无论我之前做错过什么,我都已经用命还过他了!从小到大,我就从来没挨过一个手指头,如今却硬生生挨了你两个巴掌,本来我念你年纪大了,不想跟你计较。可是你太登鼻子上脸了,你当我是吃素的吗?”
“王妃娘娘,您,您可千万不要乱来啊,这里可是珣王府。”王婆婆看见苏倾尘动了刀,缩在一边劝道。
“王婆子,你不用怕她,凭她也配称做一声王妃娘娘?我看她敢?”钱婆婆很嚣张,倒真是一点惧意都没有。
“我不敢?”
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还会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