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猛烈咳嗽一番,忽然又吐出几口鲜血的慕容珣。
苏倾尘忍不住责怪道:
“这里是寺院,佛门清净之地,你也敢行这等大不敬之事?你是不是精虫上脑了?”
“精虫上脑?”慕容珣坏笑着,端起苏倾尘的下巴:
“如此绝色在前,本王倒真想立刻试试!”说完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苏倾尘打下他的手,嗔道:“你这个登徒子!”
苏倾尘招呼来一位小和尚,让他帮忙把慕容珣扶到不远处的寮房。
苏倾尘帮慕容珣脱了外衫,给他施了针。
慕容珣一直咳个不停,看起来虚弱极了。
“我的针没有及时淬药,起不了麻醉作用,这可如何是好?”
“你去找云海大师,求一碗包治百病的圣水来!”
“圣水?包治百病?骗人的吧?”苏倾尘才不相信有什么可以治病的圣水。
“快去吧,相信本王!”
见慕容珣如此,苏倾尘嘱咐道:“那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她赶忙跑去大殿去找云海大师。
可到了大殿,云海大师却偏偏要她跪在佛像前,虔诚诵经。
等所有经书都诵念完了,才能给圣水。
“大师,不行啊,王爷他病情紧急,我来不及诵经,麻烦您先给我圣水,回头您让我诵几遍经都可以,行吗?”
“唉,那王妃就请自便吧!”
见云海大师执意如此,苏倾尘只好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好吧,我诵!”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与大苾刍众八千人俱。菩萨摩诃萨三万六千。及国王大臣婆罗门居士。天龙药叉人非人等。无量大众恭敬围绕而为说法。
尔时曼殊室利法王子。承佛威神从座而起偏袒一肩右膝著地。向薄伽梵曲躬合掌白言。世尊。唯愿演说如是相类诸佛名号及本大愿殊胜功德。令诸闻者业障销除。为欲利乐像法转时诸有情故。
尔时世尊赞曼殊室利童子言。善哉善哉曼殊室利。汝以大悲劝请我说诸佛名号本愿功德。为拔业障所缠有情。利益安乐像法转时诸有情故。汝今谛听极善思惟。当为汝说。
曼殊室利言。唯然愿说。我等乐闻。”
诵经到此,苏倾尘实在念不下去了。
她站起来,对着云海施礼道:
“对不起,云海大师,王爷病痛难忍,我实在无法在此专心诵经,如若大师肯送圣水,我苏倾尘将不胜感激,如若大师不便赠送,我也不强求。”
说完,苏倾尘转身就往寮房跑去。
云海大师身边的小和尚问道:
“师父,咱们华严寺哪里来的圣水?”
云海用木鱼棒敲了一下小和尚的头:
“你且听听……”
“啊!师父,他们这是动手了?”
几阵风吹过,天已经黑了下来,天空中飘飘洒洒下起了大雪。
苏倾尘推开寮房的门:“慕容珣,我……”
只见房中有一黑衣人,一剑刺向那倒在床上的人的胸口。
那黑衣人回过头来,转身朝着苏倾尘这边刺过来。
苏倾尘右手握住银针,转眼间,她正要朝那人死穴刺去。
却不想被那黑衣闪身躲过,还顺势一把将苏倾尘捞入怀里,
她被那黑衣人环抱着转了个身。
“小心!”
“啊!”只见门口处一人提剑而立,而在他脚下,正躺着另外一位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眼神对视,互相点头示意之后,那门口的黑衣人便迅速闪了出去。
“慕容珣!”
苏倾尘看着床上那瘫软不动的人,心中悲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