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玉!”慕容玌几步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了李玲玉的脖子:
“本王对你已经忍无可忍!”
李玲玉的身子,哐当一声,撞到床框上,随着慕容玌手上的动作,她的脚在慢慢离开地面。
“哇!”还没睡熟的小慕容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声响震醒了。
他看见自己的父王正在掐着自己的母亲,虽然刚满一岁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样的氛围,让自己很不安心。
“哇,哇,哇……”墨儿爬到李玲玉身边,拽着她的衣衫,哭个不停。
而李玲玉在涣散的意识中,终于放下了抓着慕容玌的手,她流着眼泪,想努力抓住墨儿的手。
“王爷!都是小人的错,人是小人放走的,与王妃无关啊,王爷!”李晟跪在地上,不断地向慕容玌磕头认错。
“王爷!请王爷看在小王子的份上,手下留情啊,王爷!”身后的王林也给慕容玌跪了下来!
墨儿爬到床沿边,够不到母亲,一把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摔下了床。
慕容玌放开掐着李玲玉的手,一把将墨儿接住了。
李玲玉瘫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呛咳了几声,接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慕容玌抱走了哇哇大哭的墨儿,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抽出了王林的佩剑。
“王爷,不要!”
在李玲玉的呼喊声中,只见慕容玌一剑下去,李晟捂着不断喷血的脖颈,噗通一声,翻倒在了地上。
慕容玌扔下手中的剑,轻轻拍着墨儿的后背。
似乎只一瞬间,便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淡淡地开了口:
“本王以为,你既已是本王的王妃,那便是本王的亲人,就算偶尔吃些干醋,也终究没有酿成大错,本王私心里是想着,就算是看在墨儿的份上,这玌王正妃之位,也永远轮不到他人来做。
可是,你可知,你今日放走的人,是什么人?”
“王爷,即便得不到苏倾尘,也要找个与她相似的人来做替身吗?”
“你错了,她可是本王自八岁,就开始培养了的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子。
此人野心极大,很难把控。你今日放走她,无异于放虎归山,也许有一天,本王就会因为她,而致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这都是你的嫉妒、狠辣和愚蠢,所换来的。
你还有哪一点配做我慕容玌的妻子,配做墨儿的母亲。
李玲玉,本王今日不杀你,因为你自今日起,在本王心中,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李玲玉不知道慕容玌是什么时候走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守着李晟的尸体,和满屋的血腥度过这一晚的。
她只知道,自今夜后,她与慕容玌,真的完了。
他们今后便成了玌王府,乃至京都和大燕国,那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
次日,苏倾尘醒来,便听晓翠说,莫九已经离开王府了。
苏倾尘对莫九的漠然离开,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并不是因为她多么冷漠无情,而是她实在很难对莫九放心。
尤其是,她在杏知和肖三儿从她住处偷走到那些物品中,发现了那包香粉之后。
那香味苏倾尘曾在慕容珣失踪的小屋中闻到过,也在河内郡那个花楼魁首的身上也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