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的姑娘,虽说是弹的缠绵悱恻的曲子,但表情哀戚,与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沐越便问流芳楼的妈妈,“那位弹琴的姑娘,姓甚名谁?”
那妈妈虽说没见过有姑娘来这里的,但还是如实告诉了她,表情还隐隐有些骄傲,“这位姑娘叫念月,是我们流芳楼的第一把琴。一曲动黎城,可不是随便传的!”
“念月?”,沐越见那姑娘表情很差,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能否让我和她说几句话?”
那妈妈点头,“这银子若是够了,别说几句话了,您就是把她买走,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沐越点点头,曲寒洲扔了银子过去,正好落在那妈妈的怀里。
“诶呦呦,这位爷真痛快,二位里面请吧!”
她满脸堆笑,状似不经意地用胳膊蹭了蹭刚才扔钱的曲寒洲。
曲寒洲皱了皱眉,“自重。”
说罢,拂袖绕到沐越的另一边。
那妈妈尴尬的笑了笑,将他们领进了一个屋子里。
屋子里的味道十分清新,比刚才的地方好上了许多,沐越瞬间就觉得自己呼吸逐渐顺畅了起来。
“您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将念月姑娘给你们带过来。”
沐越点头,“有劳。”
很快,那位名叫念月的姑娘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面前这位女子容貌清丽,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她双眼微红,似乎是哭过,很容易激起保护欲。
沐越笑道,“念月姑娘,不知你可曾认得赵明轩?”
念月似乎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赵明轩来这流芳楼找的是哪位姑娘?”
念月调整了一下情绪,吸了吸鼻子,“请问,您想知道这些是为了什么?”
“念月姑娘不想让她带着怨气走吧?”
沐越试探着反问,随后又解释道,“我们是荡天门的修士,赵府如今出了怪事,我们特来解决。如今了解到,赵明轩与你们流芳楼的一名姑娘相爱,那姑娘如今死了,赵府却接二连三有怪事发生。”
“我们初步断定,那位姑娘必然带着极强的怨气,变成了鬼魂。我想,你自然也不希望她不得善终吧?”
念月坐下,“请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全部。”
三月前,流芳楼。
“要知道,这镜月姑娘,可是流芳楼舞跳的最好的姑娘了。”
“是吗?”
赵明轩扇着扇子,颇不在意的坐下。
他家世显赫,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见过?
一个卖艺的妓子而已,难登大雅之堂,再漂亮,再会跳舞,又能有什么用呢?
不还是供人取乐的?
好友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指了指台上,示意他一会儿见分晓。
随着念月悠扬的琴声响起,一袭红衣的美人从天而落,好似九天仙子。
水袖漂浮在空中,落下之时遮了半张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在耳边响起,那一刻,似乎流芳楼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那友人笑问,“如何?”
赵明轩连连点头,“不错。”
的确不是什么庸脂俗粉。
“不知赵公子可有把握让美人爱上你?”
赵明轩摇了摇扇子,“赌约可还作数?”
那人笑道,“那是自然。”
听到这儿,沐越问道,“赌约?什么赌约?”
念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愤恨,“赌镜月一个月爱上他。”
沐越:城里人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