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娅惜默默听着,看着她这要动真格的,眼神中不由得带着些兴奋和恐惧。
“妹妹还是别了,好歹也是郡主,犯不着和她闹别扭自降身价,况且她毕竟是我长姐,若是让众人看了笑话也不太好过。”
虞娅惜嘴上说着不要,但是神情中都是怂恿,语气中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算是让她找着了个不太聪明的,可不得好生使唤着?
“姐姐你别怕,今日你既当我是妹妹,那我就合该有理由帮你主持公道。况且是你长姐先无恶不作,怎么能怪着你了?”
她拍拍虞娅惜的手以示安心。
后者默了默,满眼自己不甘但又被强迫的神色,看着就让人怜惜。
“那也是麻烦妹妹了,若是妹妹也遭了她难为,还是尽早离她远些的好。”
她生生将虞宛矜描述成了个会吃人的兽。
“怎么可能?借她几百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
燕无双本就生得圆润,让人厌恶不起来,但却因为过于讨厌虞宛矜而不由得开口说出了恶毒的话。
虞娅惜冷冷地看着她被利用还乐呵呵地上前去,不由得掩面闷声笑,亏她只当作自己见义勇为,毕竟她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鲜少有人敢忤逆她。
今日虞宛矜身着绯红色的衣衫,回到座位后原本兴致缺缺,想到方才无意间见到的喻晟,便只将他的好停留在自己的印象中。
她轻轻拿着手帕在手中攥紧,远远地看着喻晟的一颦一笑。
他笑起来是真真儿好看,本就生得面如冠玉,而现在这玉树临风的姿态不知迷倒了多少京城中的闺阁女子。
可惜自己终究是亏欠他的,她起先想要离喻晟远一些,只要不同他沾边,或许他这一生能过的无忧无虑,不必再重蹈覆辙。
但事情终究是不如虞娅惜所愿。
她默了默,只听耳边响起来了一道陌生的女声:“本郡主是听闻这虞家大小姐嚣张无比,原本我是想过来瞧瞧她究竟是个什么稀罕物,却没想到今日凑近一看,也就平平无奇嘛。”
燕无双的声音不大不小,她因心思单纯,说什么话都不顾及他人的目光,有话直说的性子让她的这些话被绝大多数人都听到了。
虞宛矜听到“虞家”后抬眸对上了燕无双对自己充满恶意的眼神。
她重活一世,自然知晓这是谁。
燕无双这等子身份尊贵的人前世和她并无太多交集,她依稀记得这位年纪不大的郡主头脑很是简单,深得太皇太后喜爱,但后来贺竣登基后,她的去向连虞宛矜也不知所踪了。
竟不知她今日竟能够作为针对自己的一员而在班师宴上对自己冷嘲热讽。
“小姐,燕郡主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逢秋趁着燕无双离自己还不算太远,便附身在虞宛矜身边同她耳语道。
后者拍了拍她的手,表示没必要介怀。
有了自家小姐的示意,即便逢秋听着再怎么不适,却也不能过多给燕无双脸色了。
“怎么虞大小姐在我面前就哑巴了?大小姐竟是这么当的吗?”
燕无双原本生得就可爱,愠怒的模样让人看起来也让人厌恶不起来。
闻言,虞宛矜不由得抬起眼皮直视面前这娇憨可爱的小郡主,但却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好端端的要这般针对攻击自己。
“我实属不知哪里得罪了郡主,才让郡主这般血口喷人,不过我知道,也许是我的名声不好,让郡主产生了些误会,但这不分青红皂白地便污蔑人,还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的确是宛矜闻所未闻的。”
虞宛矜的唇色是极为好看的,一张一合间加之婉转的声音说出这般让人无言以对的话,惹得燕无双怔了怔。
她作为被太皇太后的掌上明珠,休说是被责怪,就连别人大声同她说话都不曾有过。
眼看着燕无双的脸色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白,偏偏虞宛矜不当回事,低垂着眼眸,手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茶杯。
“虞宛矜,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这般羞辱人?”
燕无双生怕有人因虞宛矜的话而上升到自己身上,便低声反驳道,话里话外急的不成样子,还直跺脚。
她这反应有些奇怪。
闻言,虞宛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没立刻反驳,只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
不出所料,燕无双自幼长在宫里,从未见识过什么叫做真正的“争斗”,被她看了没一会儿便像泄了气似的,喃喃自语道:“分明就是你算计人起来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整日只知道针对他人,而自己脑袋空空,若不是你的行为让他人看不过去了,又怎么会发生这等子事。”
虞宛矜虽然表面上不甚在意,但却一直侧耳倾听她的碎碎念。
不过听了一会儿她便立刻皱起了眉头,发现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她知道自己名声差,起先只以为燕无双被外面的风言风语误导了,但她这么一说,只怕跟虞娅惜有关。
“我倒是想知道虞娅惜同不明真相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惩恶扬善到了我面前来。虽说郡主身份至高无上,但也不是挥霍权利的资格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你我就在宫里,有什么话不如好生说清楚,省得日后再发生罅隙。”
虞宛矜伶牙俐齿,说起话来丝毫不给人留余地,她这样直言直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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