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欣颖倒没太把手上的伤口当回事,看到虞娅惜一副丧气的模样便只觉得心中无比爽快。
她始终觉得,这般穷追不舍想要做点什么突出自己存在感的人就活该被教训。
但虞宛矜可不是个随意饶恕人的性子,她被虞娅惜当成狗皮膏药般纠缠了这么久,总该要和她清算些什么账才好。
“是么?妹妹这身上是装了什么机关不成,怎得一掐便弹起来了?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好意思了?”
虞宛矜乘胜追击,笑意盈盈道。
倘若不是其他人知晓姐妹二人的恩怨,还当她是开玩笑呢。
但她的话却如同一根刺,生生扎进了虞娅惜的心里,让她无地自容。
“姐姐,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能有什么害你的心思,你怎得不听我解释?”
她脸色立马由羞赧变为了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被谁为难了。
虞娅惜倘若不作恶,以她生的这幅貌美如花的姿态,已经不知能够获得多少人的怜爱与喜欢。
虞宛矜早就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波澜不惊地站在她面前,不温不火却也一言不发的模样让她深深感到陌生和害怕。
她从前是仗着虞宛矜是个软柿子才胡乱拿捏,却未曾想到现在的她已然是油盐不进。
“虞二小姐与其想着该如何博取你姐姐的信任,倒不如想想自己这满身的湿气和污泥如何才能不被他人所耻笑。”
翟欣颖冷哼一声,打量着虞宛矜的浑身上下,不由得补充道。
有燕无双在场,她被宫人所救后并未立刻被送到厢房中得衣更衣和驱寒,巴不得求着让虞宛矜出丑的心思大过了自己,熟料现在竟丢了芝麻赔了西瓜。
虞娅惜呆愣地坐在原地,只觉其他人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很是刺眼,生生淌下两行清泪,便扯紧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哭着跑向宫门。
“既然她离开了,那大家还是好生赏花,不必给予家妹之事太多眼色。”
虞宛矜适时地将众人的揣测目光收回来。
彼时在宫中甬道上一路小跑着的虞娅惜哭起来算得上是我见犹怜。
她一边用袖子擦着眼里的泪水,一边踉踉跄跄地跑至宫门。
徐氏已经在外踱步等候许久,看到她哭着跑出来霎时间惊在原地。
怎得这身上还好端端地染上了污泥?
徐氏拉过了虞娅惜的袖子,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整颗心都软了。
“好女儿,这是怎么了?又是虞宛矜干的么?”
徐氏虽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但她这幅模样,责怪虞宛矜准是没错。
虽说她是整日想着让虞娅惜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仪容,怎可变成这般狼狈?还是在宫里。
虞娅惜闻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眼泪似是决堤了似的,掉落不止。
“还不是虞宛矜,她将我推进了荷花池,所以我这身上才变成了这样。偏偏她又一个劲的为难我,害得我连衣服都无处可换……”
虞娅惜悉数将方才宫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般地告知徐氏,后者大意已经猜透了怎么回事,心里即便跟明镜似的,却也仍然觉得虞娅惜没错。
“这个虞宛矜,当真是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么!她是如何对你的?”
徐氏恨得牙痒痒,提起虞宛矜是任何好脸色都没了,尤其是数落人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分明合该先心疼自己的女儿,她却要先不由分说地骂上她一顿。
虞娅惜颤着身子,因哭的太多而导致眼眶通红且干涩,红肿成一片毫无美观可言,即便在这之前是小家碧玉的标志美人儿,现在因为哭的太激烈而眼睛肿成了一条缝。
“虞宛矜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娘你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怎得还是这么激动。况且她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便是格外嚣张了。”
虞娅惜在徐氏面前像一只泄了气的球,她即使恨虞宛矜入骨,有了现在的教训,也不会犯傻到再去她那儿碰壁。
徐氏见不得她这么矫情,起先那股子心疼劲儿过了之后便只有嫌弃。
她上前抚了一把虞娅惜的头发,将她凌乱的发丝重新规整好。
但一出口却是让人听不得的话。
“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进宫一趟竟然被人当了活靶子而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不坚持坚持,在里面钓金龟婿,日后我们二房不就能够飞黄腾达了吗?这宫中达官显贵这么多,以你的姿色,还不是哪个皇子随便选?”
徐氏的话让虞娅惜隐隐感到不适,仿佛自己是个花楼里的姑娘,整日便靠拉客才能拿到好处。
这样的感觉让虞娅惜很是不爽,想到自己和贺竣不欢而散的交谈,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娘,你这是说什么呢!我身上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先别管能不能钓到金龟婿了。”虞娅惜嘟着嘴向徐氏抱怨道。
徐氏打量了她一眼,咂咂舌,她只是个乡野村妇,一夕之间飞黄腾达当上高宅大院的小妾就已是祖坟冒青烟,哪里笑得这红墙里的规矩!
“这有什么,宫里头不是有厢房吗?叫来几个宫女给你换一身衣裳就行了,虞宛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总不能再将你赶出来。”
她的嗓音尖细,说出这等子话只能给虞娅惜添堵。
她这话里是在怂恿让她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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