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晟看着晕倒着被抬走的贺竣,眼神中闪过丝丝漠然,
他本是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不忍心闹的太僵,但他竟那般当面质疑他构陷,是他没想到的。
“爷,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四皇子大概也不是很想在这待着。他总是刻意找茬,一副别人欠了他的样子,欠揍得很。我原先以为想要把他赶走需要得费些力气,奈何爷的手段当真简单粗暴!”
小枫虽小声嘀咕着,但话里内外俨然十分认同喻晟的做法。
“他的确看着不像是安好心,况且这幅模样,留在军中也只会拖累人。”
在行军打仗时,最是忌讳自相残杀闹不和,偏偏贺竣踩中了这雷区。
“他真是蠢,竟在夜晚时到处乱跑,也不怕遇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让他没了命。”小枫耸肩咂舌道,今日贺竣的所作所为倒让他这等下人所开了眼了。
“快去休息吧,忙碌了一天。”
喻晟最终嫌他在耳边聒噪,上手拍了一把小枫的脑袋,他生的虎头虎脑,做事倒机敏,虽平时嘴碎了点,但他从不真的嫌弃。
被拍了的小枫缩了缩肩膀,嘿嘿笑着离开。
这会儿都城中的天气一早一晚更加寒凉,已经到了需要多加衣的程度,因气候使然,虞娅惜只想赖在床上,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但每日操练的警钟时时悬在脑门上,让她一刻也放松不得,即使白日里所穿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浑身散发着令自己嫌弃的汗臭味,她也不得不继续操练。
经过多日的磨练下来,她已经累的不耐烦,却依然不习惯,为了躲避练习,到了“偶感风寒卧床不起”的地步,天天变着法地换理由,只为了不去练习。
翌日一早,便有下人同徐氏通报说“二小姐病了”。
但手底下的奴婢们个个面色平静,显然这是不知道第几次虞娅惜找这么理由将徐氏叫来卖惨。
“娘,这外面气候一冷一热冲突下来很是要人命,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谁能整日在外面这般消耗自己的身体呢!我才不要去练习,谁爱去谁去。”
虞娅惜在床上装模作样地掩面咳嗽,仿佛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整张小脸煞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好女儿,这些日子也是受苦了,你的努力娘亲都看在眼里,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也不知道虞宛矜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练习,否则也不必拉着你一道蹚这么个浑水了。”
且不说虞娅惜是不是真的生病,至少徐氏看她受苦,是心疼的不得了。
她用帕子在虞娅惜的脸上擦了擦,揉着她的手背感叹道。
床上的女儿家美目流转,本是生的极美的一张脸,因着病态而赋予了别样的色彩。
“可是女儿真的不想练习了,我已经不愿意管虞宛矜如何,她怎么样应该与我无关才是……”
她说到伤心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姿态让徐氏见了心疼不已,且管她如何,只想让虞宛矜前来替自己女儿承担痛苦。
虞娅惜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父亲面前,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不努力的女儿,他本就对虞宛矜好,倘若我再不能扳回一城,日后她嫁得良人,我该如何自处?”
这话说到了徐氏的心坎里,既要想方设法在虞渊明面前做样子来显示自己不比虞宛矜差,而惜姐儿这娇气的身子骨也不适合再练下去了。
总之这事得两手抓。
徐氏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下很快想到了个极好的主意。
“我最是看不得有些人假努力来装模作样的讨取别人的夸赞,虞宛矜她从前有多不学无术你我都看在眼里,她废了十几年,现在还想一夕之间变成凤凰不成?你爹那儿我放了可以信任的人,你且放心,不会耽误你的。”徐氏想都不想便指责道。
“娘亲最好了,不过娘亲是否会用针?她那细皮嫩肉的,只消一根暗针……”
母女二人悄悄说起了算计虞宛矜的计划,想让她受伤。
而这些日子徐氏母女的异常都被虞宛矜看在眼里,她深深清楚,这二人的算盘声就差打到她家门口来了。
不过虞宛矜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虽一直暗中留意对方,但也未曾主动出手,并不影响她每日早起练习剑术。
直至虞娅惜同徐氏商量好了计策时,她才又以恹恹的态度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拿起了剑早起去练习。
徐氏鲜少会早起陪练,但今儿个却神采奕奕的早起了。
这对虞宛矜来说无疑是个少见之事。
她侧目看着虞娅惜练剑的动作,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但想不到哪里不对,最终没说些什么。
“这几日惜姐儿在家中练剑真是辛苦了,又是早起读书的,比起平日里是不知道要难熬起多少倍。还有矜儿,我这刚炖了汤,一并过来尝尝吧。”
徐氏向两人招招手,虞宛矜并不打算过去,但整个人的身子都被虞娅惜推着,还在一旁殷勤地劝说道:“姐姐去尝尝我娘的手艺吧,的确还不错。”
虞宛矜闻言,嘴角上扬地笑笑,随即便转身,“谢过姨娘,还是不了,我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在她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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