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见着自己一个人被留在了书房,愤恨不已,气得直跺脚。
她都已经尽可能的委屈求全放低自己来祈求虞渊明了,怎么这种场合却还是要碍于他口中的“不合规矩”?
她这会儿早已怒发冲冠,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便径直从长廊里走了回去,一边走还不忘和丫鬟们抱怨,“我偏不信这种场合一定要嫡出的夫人才行,分明就是老爷偏心眼儿,他一心只想带虞宛矜去罢了!我说老爷也是个耳根子软的,怎么这会儿倒是为了他那大女儿愿意这般?”
徐氏一门心思的抱怨自己委屈,却忘了隔墙有耳。
好巧不巧,虞宛矜路过此处,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便侧耳听了去,却不知能够正巧碰到她在此处死性不改。
看样子她是已经在父亲面前说过些什么了,只不过父亲没答应而已。
虞宛矜冷笑了一声,再也忍不住看热闹的心思,便出言刺了她几句。
“姨娘若是有什么话还是不要在外面说的好,否则要是遇上小人同父亲一告状,还如何在府中自处?我晓得,这七王爷的庆功宴,人人都想去,只不过你当是谁都这么容易的吗?我早先便听闻灵皇贵妃说的宫中的要求,必须是嫡出,可是姨娘竟然想让父亲难做?”
虞宛矜一句话一顿,硬生生的给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往她头上使劲扣屎盆子,她这样的人无需多言。
“矜儿?”徐氏来不及立刻回怼她,只是青天白日的忽然碰见口中正在说坏话的人,她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那模样跟活见鬼似的,心虚了好一会儿。
待她反应过来,徐氏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姿态,眼中一脸敌意的看着虞宛矜,“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告诉老爷我在这儿抱怨不成?想去鸡王爷的庆功宴又有什么错,倘若没有你,这府中的一切都是我们母女的。”
“一年还是少打这些如意算盘,你瞧瞧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这府中即便是没有我,那也是断然不能有你的。”
虞宛矜自然不容许她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便不温不火的出声警告着。
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场之人都听到了,虞渊明想要回书房,但在路上听到有两位女郎争吵的声音便赶了过去,谁知竟然瞧到了这幅情形。
毕竟虞宛矜说的也是大实话,即便是让人下不来台,难听了些,好歹也是话糙理不糙,能够狠狠地敲打徐氏这股子想要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
听到有脚步声,徐氏回头望去,没想到在自己不远处的竟是虞渊明,瞬间收起了自己心中那些花花心肠,脸上俨然变了一副姿态,带着些许讨好的媚笑,心中庆幸好在她是背着他的,应当是看不见自己脸上对虞宛矜的脸色。
不过反观虞宛矜脸上却淡定从容,丝毫在意是否别人会过来,就是这样堂而皇之的教训姨娘又有何不妥?
她原本就生的傲气,如今这副自信满满的姿态,也向来不会讨人厌恶,反而像是一只花孔雀,从不骄傲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虞渊明心下两人两人为何会争吵,便上前出言制止,“这一次庆功宴二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的,我劝你还是打消那些有的没的心思,就算是我同意了,但是宫中还有规定,那些个检查的又不是瞎了眼的。”
他的话带着一些并不温声的且无奈的警告,见徐氏像鹌鹑那样不语,便又补充道,“你也不要打些别的有的没的主意,既然我这次坚定了拒绝,就有理由在,你们不要整出像之前的事儿,否则不能轻饶!”
“老爷说的是,我都记下了。”
徐氏不温不火的开口道。
虞渊明闻言,心下也放心了许多,他就不信,都已经这般,她们还敢有些什么。
话落,他便甩袖离开。
徐氏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越想越来气,一路上憋了股火,回到院子中见到女儿在那安安静静的坐着,便展开了自己这一路上的心路历程哀怨。
她这些日子对虞宛矜积累下的恨意可谓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虞娅惜没想到因为这点小事竟然都能够碰见虞宛矜,还被她指指点点,听到后面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狮子,怎么也坐不住,想要教训教训她。
“你且先坐着吧,我刚在老爷那儿碰了壁,你若是再找不愉快,那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徐氏说起方才所发生的事,便愁眉苦脸的,索性便老老实实地制止了虞娅惜。
“娘,你我母女一心,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意思的,这七王爷的庆功宴上来的可谓是八方权贵,若是能够去那儿一展风采,日后我的婚事你也不必总是常常发愁了。”
虞娅惜半是安抚着开口,先是冷静下来和徐师说了这次庆功宴的好处,随后便挣扎着想要过去。
“是啊,就是能够去也不愁什么了,老爷嘴上说是畏惧宫中的规矩,但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他明显只想带着他的嫡亲女儿,怕是在他面前我们两个什么都不算了,眼看着七王爷今日便要般师回朝,算算日子,明日他们就要去赴会了。”
徐氏哀怨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便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只要虞宛矜当天去不了,让老爷身边无人可带,没准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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