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矜眼神直白的看着喻晟的背影,发觉他并没有回头,看起来对这似乎不太感兴趣,也不知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日七王爷还要上早朝,许是外面快要宵禁了才赶着回去,小姐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们也回去吧。”
逢秋默默注视着虞宛矜的一举一动,担忧她身子不爽利,还没好全就又在外面冻着了。
虞宛矜摇摇头,表示不以为意。
她向来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即便重活一世有心想要帮助喻晟,却万万不能为了他而过多忧心半分,那未免太过不划算。
逢秋撑着伞,她围了厚厚的毛领,穿过长廊回到卧房。
卧房已经被下人里里外外的装饰了一遍,相比之前更加明亮了,但外面冷风瑟瑟,让人听着终归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她混着心事睡着,也算是勉强做了一夜好梦。
次日早朝时,皇帝如平时一样不紧不慢地坐在最上方,几位皇子陪同他上朝议政。
“七王爷最近解决了城南的县令贩卖盐铁一事,也勉强算的是立了大功,在几个皇子当中是较为拔尖的了,不过其他皇子也表现的很是优越。”
李丞相忽然幽幽开口提起这个问题,他的话说的中肯,听不出究竟想要让皇帝立谁为储,但因这话说的不合时宜,还是惹得皇帝的脸色暗了几分。
“皇上,依臣看,这朝中不可一日无储,皇上如今年纪大了,理应找个人来替你分担,几位皇子都很优越,不如皇上找个最喜欢的皇子立为储君。”
有两个人开了头后,其他人便纷纷附议,谏言皇帝立皇子一事不可耽搁,最终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皇帝的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
“众爱卿的心事朕已知晓,但朕现在还没死,对立储这么着急是图什么?”
他的话里微微恼怒,让其他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皇帝又自顾自地回道:“朕对这些事心中有数,到了该立储的时候自然会立。”
他是想说,轮不到众人在此说三道四。
但大臣们自然不听皇帝的话,这个意见早已不是第一次提出,但皇帝却每次都以这个理由回绝,早已引得众人不快。
“皇上,依臣来看,四皇子天生聪慧,手上没什么实权,能够帮助皇上分忧解难,对于朝中之事许多时候也颇有见解,皇上不如考虑一下四皇子。”
以姜丞相为首的皇后一脉发话道,紧接着便有更多人附议,“四皇子的水平众人都看在眼里,姜丞相说得对,四皇子的确是当朝储君的不二人选,只要他能够努力取得皇上更多的信任,日后前途必定不可估量。”
姜丞相是皇后的亲舅舅,和他交好的大臣们自然力荐贺竣。
如此明目张胆的支持自己的亲信,其中图的是什么心思一眼便了然。
这厢还未结束,另一边便同样不服输,开口道:“皇上,依臣之见,七皇子实力相比于在场其他人略胜一筹,帮皇上解决的难题众人亦是有目共睹,只要皇上相信七皇子,立他为储君,日后定然能够有大作为。”
“是啊皇上,七皇子年少有为,战功赫赫,虽然并非嫡出,但实力却超凡脱俗,且并未成家却已立业,成为我朝男子的表率。”
以虞渊明为首的喻晟一脉不服,毫不留情地对姜丞相进行了反驳,对他表示支持。
这话里的火药味再明显不过了,姜丞相只当虞渊明是在反驳自己,毫不客气地回道:“虞相这话可就不对了,年少有为的前提是大家都能得到重用的机会,倘若上一次征战一事四皇子没有受伤被送回,还不见得最终是谁。”
大臣们对此各抒己见议论纷纷,听得皇上头晕眼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说,还觉得心里烦躁。
分明他没有立储的想法,却每个朝臣都站好了队。
“都安静些,当上朝是菜市场不成?你们都是丞相,怎么却和那市井妇人如出一辙!”
皇帝怒发冲冠,狠狠地朝着底下人吼了出来。
在场之人纷纷安静,惹得皇帝生气可不是什么好预兆,一不小心人头都会落地,不出一会儿,便静的连根针都能听着了。
皇帝看了半响,仍是怒意未消,忍不住责骂道:“整日想着立储,立储有何好处?难不成你们是不想看着朕活着了吗?有这时间多多关注百姓民生。”
他冷哼了一声,想都不想便散了朝。
喻晟默默听着,全程一言不发。
他对此没什么想法,他自然能看得出此时的情况并非风平浪静,亦是能感受到对面的贺竣投来的针对之意。
他仍是直直的站在那,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
此事把贺竣气的不轻,他听到皇后一党的提名,觉得开心极了,但偏偏还有喻晟一党在作祟,害的皇帝因此大怒,竟然真的不愿意选出皇子立储。
他一路负气无比的来到坤宁宫,瞧见皇后满眼责备的目光,便知道母后应当是知道今日在早朝发生了什么事了。
“母后安康。”
他照例上前问好,心中忐忑不安,始终不愿意自己开口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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