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有话不能这么说,和谁关系近并不能说明不为谁效力,今日皇上也在,有些话断然不可肆意造谣,否则被旁人听去断然会断章取义。”
瞿父一生严正清明,严于律己,平日里和虞渊明交好,今日对他的遭遇更加愤懑不平。
“翟相,你这话就万万不对了,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你和虞渊明关系也不差?每个人都向着自己好的,那这朝中岂不是太难了?”
翟父被他们气的嘴唇发颤,仍旧努力和他们唇枪舌战。
他们对虞渊明的弹劾显而易见,明显不愿意让他捞到半分好处。
“皇上,”虞父双拳紧握,对皇上正色道,“臣的一颗忠心皆为皇上效力,倘若皇上觉得这不值一提,那自然也可以随时奔赴疆场,准备赴死。”
这突如其来的表忠心听得皇帝皱眉,朝堂上的气氛怎么就至于这样?
“朕知道了,不必说这些,”他安抚好虞渊明后,又看向了一直执着于唇枪舌战的李大人,“还不快闭嘴,说话也不注重些场合,应当讨论该讨论的。”
众人闻言,纷纷沉默。
皇上看着眼前的朝臣们,摆了摆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引导他们讨论眼前的格局。
而待在瞿府的虞宛矜,却开心的很。
这些日子天气好,温暖的很,她只简单着了一身粉色的裙子,外面披了一件披风,坐在院子里好吃好喝。
翟府的环境和虞府差不多,入门便是长廊,各个房间陈列,整齐又干净,甚至因为新鲜,虞宛矜乐得自在。
“在这可没有讨人厌的二房了,你可要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好生陪陪我。”
翟欣颖笑着对她道,两个小姐妹真真儿是许久不见,好不容易见面,终于逮到了谈天说地的机会。
她将家中好玩的拿出来,还有自己未完成的刺绣。
“这些日子可把我忙坏了,不过刺绣倒也乐在其中。”
翟欣颖同她分享着自己近日的爱好,她说起话来笑意盈盈,如同一只小白花,让人看得不由得陷入其中。
虞宛矜虽平日里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她喜欢,自己也会陪着她玩一会儿。
在虞府,没有任何烦忧。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日,朝中的各位也忙碌的口干舌燥,皇帝这些日子和众朝臣熬的没了脾气,纷纷对此格外重视和鼓励。
西北战事在众人的议论下得以顺利解决,但纷至沓来的便是私人恩怨。
“解决完眼前事便休沐一日吧,众爱卿也辛苦了。”
皇上宣告结束后,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目送皇帝离开后,也各自离开,虞渊明和翟父也两人各自搭伴回家。
“虞兄这些日子也甚是辛苦,终于结束了,可要回家好生歇息。”
翟父看着不远处的李大人,忽然想起了他在朝中受到的弹劾,有些不舒服。
虞渊明感觉到了他要说的话,只轻声一笑,便出言制止道,“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虽和七王爷走得近,但他们背后也有他们向着的人。”
翟父闻言,心中多日累积的阴郁得到些许发散,也不再纠结此事,很快应了声,两人才各回各家。
虞渊明一路回到虞府,才发现这府中甚是冷清。
徐氏虽早早地得了信儿,在前厅备了一桌子菜,但也只有她一个人在等着,火红的烛光对眼前的氛围没有半分助益。
“惜姐儿和矜姐儿去哪了?怎么不出来用膳?”
虞渊明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徐氏变成了个鹌鹑,不敢说话。
“惜姐儿身体不好,便在房里休息了,等回头好了些再给老爷请安。”
虞渊明沉吟几秒,似乎是想到了虞娅惜这些日子以来所受到的不公的遭遇,也觉得心中十分不公,便又问道,“矜姐儿去哪了?”
未等徐氏接话,他又补充了句,“快去喊矜姐儿来吃饭。”
话落后,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谁也没挪动半步。
虞渊明想到多日不见女儿,心中颇为想念,便主动前去了大房,却落了个空。
虞宛矜压根就没在家。
徐氏见状,还未等虞渊明发问,便装着胆子强行镇定,轻声开口道,“老爷,这不是前些日子翟家的大小姐来了?两个人好久没见,亲昵着非要去虞府住上一阵儿。我作为姨娘,自然是不好拦着的。”
她不敢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遂将此事随口说出去,扯了个谎。
见状,虞渊明的面色也平和许多,没再追问原因,不咸不淡地吃完了这顿饭,还对虞娅惜好一阵关切。
彼时的翟府因为瞿父回家而热闹非凡,翟欣颖同样考虑到父亲辛劳,便特意布下了好酒好菜。
“这些日子皇上可是累着了,没日没夜地拉着我们议事,但是看见你们在府中,却是一切都好了。”
翟父嘴角露出温和的笑,他在家中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那实在是太辛苦了,我还把矜姐儿给带来了,让她在家中陪陪我。”
翟欣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一旁虞宛矜的手,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十分好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