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衣怔怔,随即眼眶猛地便发了红。
她轻轻握住陆熄烛的手,洁白的柔荑透着一层粉红,软软的,嫩生得很。和陆熄烛因习武而坚硬精壮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灵衣轻声道:“是啊,陆熄烛,我好担心你。”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透着浓浓的悲凉:“我不想你出事,一点点意外都不想你有!”
自己现在还是只菟丝花,只能靠依附着陆熄烛生存。若是连陆熄烛都出事了,她又落到太子手中,只怕下场会比书里描述的还要凄惨万倍。
苏灵衣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至极。
陆熄烛感受到了从少女身上传出的颤栗。这是因为害怕引起的,从内心深处传出的颤栗。
陆熄烛到底是伸手将她捞在了怀中,用手轻轻抚顺她的脊背。
陆熄烛道:“怕什么?那身牌,我已命小七送回了叶轻轻手中。”
苏灵衣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苏灵衣呐呐道:“为什么?”
她有些急了:“只有用叶轻轻的身牌,再加上兵符,才能调动叶家士兵。你若将身牌还回去,太子岂不是便能调动叶家兵马了?”
陆熄烛冷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太子无法调动叶家兵马。”
苏灵衣:“?”
陆熄烛又看向她:“我说了,你不必操心这些。你若实在无事可做,便去抄书。”
苏灵衣:“??”
当日夜里,陆熄烛给了苏灵衣一大摞的书,让苏灵衣熟读并背诵全文。
苏灵衣:被文言文支配的恐惧……
可既然陆熄烛有办法能让太子无法调动叶家兵权,苏灵衣总算是安心了些。
只要陆熄烛没有性命之虞,她也就没必要那么焦虑。
于是当日夜里,苏灵衣又开始放下心,躺在床上开始看野史本子。
寝殿内红烛满室,房外月凉如洗。就连空中弥漫的空气,都显得安逸又温柔。
·
夜里,千姿园。
叶轻轻在自己寝房内沐浴更衣后,便坐在贵妃榻前,开始抚琴。
只是陡然间,她余光一瞥,竟就看到贵妃榻的小方桌上,竟安静躺着一枚黑色的身牌。
正是她命人送到温王府的那一枚没错。
叶轻轻手下的琴声陡然发出‘刺耳’的锵声,她像见鬼似的站了起身,紧紧盯着那枚身牌,差点原地去世。
丫鬟湘儿听到声音急忙赶来,急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叶轻轻脸色已是惨白,她看向湘儿,哑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湘儿慌忙将房间门紧紧闭合,这才走到叶轻轻身边,也快急哭了:“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叶轻轻颤抖着手,将这枚身牌拾起,放在手中。
她颤声道:“这身牌,我明明已经送到温王府,怎会又出现在此?”
湘儿的脸色也发白了,主仆二人紧紧相拥,在这秋日的深夜里抱团取暖,瑟瑟发抖。
叶轻轻陡然又松开湘儿,咬牙道:“你可联系上程使了?”
湘儿点头:“已联系上了,程使已在安排,三日后便可护送姑娘离开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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