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韦娴也刚刚发现陈乐允乱发下肿起的额角,立刻联想到白栀音缠着绷带的脑袋,她脸色沉了下去:“怎么这么巧,白栀音伤了额头,乐允也伤在同样的地方。”
陈金柏背过手去:“不会的,栀音什么身份乐允什么身份,她怎么敢呢。”
韦娴冷笑一声:“那你可别告诉我是孩子自己撞的,跟她有没有关系,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韦娴不依不饶,陈金柏也心存疑虑,他记得昨天晚上是他交代陈乐允给白栀音送衣服过去的,结果今天陈乐允就受伤发烧了。
白栀音被叫过来的时候刘医生正在给陈乐允打针,陈金柏看见白栀音便道:“栀音,过来看看你妹妹。”
韦娴瞪了白栀音一眼。
白栀音走进房间,歪头瞧床上昏睡的陈乐允,她眉宇间黑气缭绕,气运紊乱,那个小龙崽子依旧窝在陈乐允枕头旁边,还在兴奋的冲陈乐允吹气。
“白栀音,乐允头上的伤,你知道怎么回事么?”韦娴突然道。
白栀音意外的睁了睁眼睛,有点惊讶。
“你也不知道?”陈金柏问道。
白栀音微微勾起唇角:“我以为她会连夜告诉你们呢。”
没想到龙崽下手够快的。
“什么意思。”韦娴盯住白栀音。
白栀音坦白道:“她头上的伤,我弄的。”
“你敢!”韦娴拍了一下床脚,气的站起来。
刘医生看情况不对,叮嘱几句就溜了。
陈金柏这才道:“你打的?”
白栀音抬头。
韦娴指着白栀音骂道:“乐允是陈家的小姐,她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欺负她?还下这么狠的手,小小年纪太恶毒了!”
白栀音撩起头发,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绷带:“深仇大恨倒是没有,不过是她打我,我打回来而已。”
“你!”韦娴冲陈金柏道:“你听听,她这是什么态度!”
陈金柏心里一沉,不知怎么回事,他总觉得白栀音醒过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栀音啊,乐允都被你打的发烧了,你还能说出这么冷心冷肺的话来。”陈金柏不满道。
白栀音挑眉,冷笑道:“人是我打的,发烧却并非因为我,就算是因为我,那也要进医院让医生判定,而并非你主观的臆测,陈先生。”
陈金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青了。
白栀音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尤其最后一句陈先生,真是直往他肺管子上戳。
“白栀音,你说的是什么话!”陈金柏寒声道。
韦娴也忍不住了:“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来陈家这么久,规矩教养都被你学哪里去了?”
白栀音开口,半分情面也不留:“你陈家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我可不敢苟同,再说,我与你们不过是过路的一点渊源,实在谈不上是你陈家的人,今天过后,我便与你们再没有半点瓜葛。”
白栀音说的都是实话,她来人界所求并不在此处,原本的白栀音阳寿已尽,她与陈家确确实实不存在任何关系。
可这话听在陈金柏韦娴夫妇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韦娴冷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江夫人今天的确要带江少爷来,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再说了,你惹你父亲生气,你嫁过去可别怪陈家没东西送你!”
白栀音勾了勾唇角,瞥了陈乐允一眼,黑气比刚才又重几分。
“你还是顾好你女儿比较要紧。”说罢,白栀音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房后,桌子上已经整齐的摆着一整套彩笔以及两叠画纸。
白栀音算算时间,随后麻利的落座,铺纸,提笔。
清风吹起单色窗帘飘动,轻拂白栀音披垂的长发,她恍若未觉,一动不动一个小时,终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放下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