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这才把遗弃了十几年的女儿接回来利用,什么人呢。”
江夫人笑了笑,不语,耍流氓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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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麓山上。
三十几度的天气,白栀音打着伞坐在山间的石凳上欣赏美景,周围围了一圈山里的小动物,不停地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希望能蹭走点寿命和福气。
而江律则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的蹲在树下,被白栀音指挥着挖东西。
“媳妇儿,是这样的吗?”江律举起一块黑乎乎的树皮。
白栀音扫了一眼:“嗯,再接再厉,再抠三块出来。”
“啪!”江律狠狠一拍胳膊,拍死一只蚊子,蚊子身体里还流淌着江律的血。
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委屈,可手下的动作不停,继续为白栀音抠树皮,虽然他不知道白栀音要这东西干什么。
挖完了一棵树,白栀音指挥他换了个地方继续挖。
江大少爷何时遭过这种罪,一个不小心,铲子铲到了手,霎时鲜血淋漓。
“我,我流血了……”江律甩着手向白栀音跑过来。
白栀音看着面前一双黑乎乎满是泥巴的手还掺着血液,一阵嫌弃:“真是没用啊。”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江律。
江律一声不吭的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双肘支在长腿上,低头擦拭自己的脏手和伤口。
成雨的汗珠顺着江律短短的发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头顶的汗则流过他高阔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顺着脸颊流到脖子,最后淌进衣服里。
他发丝凌乱紧抿着唇,眼眶泛红的擦手,可笨拙的动作怎么也擦不干净,还把泥土弄到了伤口里。
白栀音看向江律笨的人牙疼的动作,不仅没怜惜,反而更嫌弃了。
“耽误我时间,你在这弄,我往山上走走。”说完,白栀音赶走那些蹭修为的小动物们,大步顺台阶上山。
松鼠狐狸们依然不甘心的跟在白栀音身后,吱吱叫唤着爬台阶。
江律忍不住冲她喊:“我想回家!”
“想回你自己回。”白栀音头都不回。
又不是她求他来的,根本是撵都撵不走,非要跟着来,挖个树根还能挖伤自己,无用至极。
我行我素惯了的白栀音只觉得麻烦。
“你挖这些有什么用嘛……”江律小声嘟囔。
不想却被白栀音听见了:“炖鸡吃。”
提到炖鸡,江律肚子咕噜噜的叫,大早上追她出来,饭也没吃,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一直到晌午,两人才从香麓山回江宅。
回去的路上江律闹别扭,一直扭头看窗外,期待白栀音能来哄他。
白栀音理都不理他,而是入迷的摆弄手机里一些app。
直到车开进院子,到主宅门边,白栀音敏锐的瞥见高敏站在门口,她才放下手机,也不着急下车,而是随手扯了两张面巾纸,板过江律闹别扭的身体,小心擦拭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最后替他顺了顺短短的刘海。
江律转过头来,两眼亮晶晶的盯着白栀音看,任她摆弄。
高敏在车外看了两人一会儿,才憋住笑意提醒道:“少爷,栀音小姐,今天玩的开心吗。”
白栀音吓了一跳,这才惊慌的扭过头,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神色:“……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