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陈娇将流到嘴角的口水吸回去,整个人惊醒过来,发现香味越来越浓郁。
“咕噜噜~”
陈娇晚饭没吃,肚子饿了。
她望一眼窗外,夜色深沉,估计是下半夜。
爹娘是个懒汉,绝对不会下厨。
不用想也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陈娇气得咬牙,暗骂一句:狗东西!
误会她就算了,居然大半夜不睡觉,偷偷加餐,故意用香味馋她!
拉着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觉。
可香味却无孔不入,似乎将她整个人包围住,要把她腌入味了。
陈娇晚饭没吃,饿得实在受不了,心里慌得难受,听到有脚步声从她门口走过去,看样子是谢豫回房了。
她决定去厨房找点剩饭吃。
拉开房门,陈娇吓得往后一跳。
只见门口挂着一只金黄油亮的兔子,在晚风中飘来荡去,像是在对她发出邀请:“吃我啊,你快来吃掉我啊。”
这谁扛得住啊?
陈娇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这是谢豫给她烤的?因为发现错怪她,特地烤来赔罪?
算他还有点良心。
陈娇取下烤兔,撕下一条兔腿塞嘴里咬一口,表皮又香又酥脆,肉质特别鲜嫩。烤之前腌制得很到位,每一口肉里面都含有饱满的汁水,一点都不干不柴,味道全都渗入骨头里,让她恨不得将骨头也给嚼碎吃了。
一只烤兔下肚,陈娇心满意足,溜去厨房洗手。
灶台上的一口大锅里热水冒着腾腾热气,陈娇心中一动,这是谢豫刻意为她烧的洗澡水?
若说之前心里还有一丝怨言,现在最后一点气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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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娇起床去厨房,发现冷锅冷灶,没有做好的早饭。
谢豫昨晚熬夜了,没起来吗?
突然间,陈娇想到什么,焦急地跑到他的房门口。
“谢豫,你在吗?”陈娇急促地拍门:“你不应声的话,我就进去了!”
房间里毫无动静,陈娇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推开房门,屋内的情况映入眼帘。
男人裹紧被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却是乌紫的,眉头紧锁,像是在隐忍着痛苦,仔细看便能发现他浑身在颤抖。
这是提前发病了。
陈娇握住他的手腕把脉,他的手冷得像冰块,她的神色凝重,将他的手重新塞进被窝,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似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恐怕是疼得实在受不了,握住她的手想要发泄一点疼痛。
陈娇知道有多疼,每次发作身上像是有刀刃在寸寸凌迟,他却生生忍耐下来,一声都不吭。
掰开谢豫的手指,陈娇回房去取药材煎药回来,坐在床边,扶着谢豫靠在她的肩膀上,喂他喝完药。
搁下药碗,陈娇扶着他的脑袋,弯腰将他放回枕头上躺着,她的一缕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拂过他的脸颊,他的眼珠微微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