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这里,夜千宠终于明白了什么,一笑,“难怪愿意带着我过来,敢情是拿来打感情牌的?”
当然,她也不介意被当做牌打一回。
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沈云芝把视线从窗外转了过来,隐约皱了一下眉。
然后又慢慢的走回了床上,终于道:“我不想谈这件事。”
夜千宠看得出来,沈阿姨不是个急性子的人,虽然抵触,但是她没表现得很失礼,反而只是把一切情绪都藏着。
这样的表现,让她觉得,她粗糙的农妇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寒愈也不急,坐了下来,拣了一个橘子慢慢的剥着。
她也没有贸然就说些什么,想看看情况再说。
沈云芝看两个人一直那么陪坐着,不温不火,尤其是寒愈,甚至把剥了的橘子摆好后递到了她面前。
她叹了口气,还是道:“寒总,可能你不理解我这种人的心情,这件事我真的不想谈。”
“就算我的女儿被人掳走,给了别人养着,到现在哪怕站在我面前都不能叫我一声妈。既然那个时候我无能为力,看着她被抢走,你又怎么会觉得,今天我能面对这件事,甚至把她抢回来?”
寒愈抽了纸巾,擦拭着指尖,“不……沈女士要做的,只是说清楚乔鸣当初为了抱走女孩,都对你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我来。”
沈云芝无力的笑了一下。
“你自己也知道乔鸣什么人,知道他有什么手段,你觉得,他会让我活着把话说完么?”
她摇了摇头,“我已经过到这把年纪,有些坚持早就模糊了,再去扒那些被埋进坟墓的事,除了戳破指肉,塞一指甲的泥土,还能有什么?……没什么意义了。”
“我知道。”她轻轻的拉长呼吸,“你肯定觉得我身为一个母亲,应该把自己的女儿抱回来。”
沈云芝笑了笑,“可是你也知道慕茧现在是千金小姐,在那儿,难道不如跟我吃苦更幸福?何况……”
“乔鸣可以放过她,是因为把她当外甥女养,一旦我要回来,娘俩都没命。”
夜千宠其实是可以理解沈阿姨的。
但是她更信伍叔。
既然他要处理承祖的案件,那就是有把握的,缺沈阿姨这个人证。
寒愈也没有说什么逼迫的话,还好言让她继续好好养身子,这些事不着急。
出了门,夜千宠想了想,停下脚步,“我单独跟沈阿姨说两句话吧。”
他回头,看了她一会儿,但是没多问,点了一下头,“走廊等你。”
她再推门进去,沈云芝抬头看去,又皱了一下眉。
这回,她才有好的道:“沈阿姨,我是清水的朋友,她可能跟您说过。”
当然,这都不重要,她在床边坐下。
稍微斟酌,“您可以当做我是说客,但也不是逼您,只是请您相信我伍叔,他可以帮大叔把事情解决好。”
说到大叔。
她才道:“我说的大叔,就是您丈夫,承祖。”
“如果您没有点头的理由,我想他应该算一个?我想告诉您,他虽然看似是个囚徒,但来去自由,我可以见到他,您也可以。”
沈云芝定定的看着她,像是不信,又有着惊愕,“他还在?……你见过他?”
她点头,“大叔挺好的!至少胡子一刮,还能看出气宇英峻。”
可是沈云芝拧着眉,又沉默了。
许久才道:“你不知道乔鸣有多狠……如果我作证失败,没能彻底推倒他,又会是什么样?”
这个结果,是最坏的,夜千宠也知道。
可是不推这一把,乔鸣就倒不了。
最重要的,就是赌这一把。
从病房离开,夜千宠轻轻的关上门。
出去之后,伍叔也并没有问她跟沈阿姨说了些什么,更没问有什么结果。
车上,她问了他,“伍叔,你有把握么?”
寒愈略微侧首。
只一句:“我往后的路里,乔鸣只是第一步。”
她可以理解为,他往后的路必然要继续,所以这第一步必然要踏过去,必须踏过去,而且肯定能踏过去。
点了点头,“明白了。”
那晚,趁伍叔去洗澡,她联系过师父,让大叔可以的话过来一趟。
如果沈阿姨见到他,一定就会改变主意。
不过,睡前,她听男人低低的道:“也不一定非得需要沈女士,我的计划里原本就没外人。”
只是加快进度,加强定性。
他是怕她压力太大,为了帮他,动用沈清水的好朋友身份,结果发现没用,都睡不着。
她笑了笑,越过了这个事。
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多待些日子?”
当然是不行的,该回去考试还得回去,没有商量。
夜千宠走之前都没等到大叔,不知道他会不会去见沈阿姨,伍叔催着她回学校,她必须装模作样,而且被他盯着登机。
没办法,她就回去几天,’考完试’再自己回来,也让他专心处理事情,不用为她分心。
回去了的那几天,她每天晚上会跟伍叔联系,除了简单问候,重点在于承祖的案子有没有进展,几时准备放到明面上重新处理。
听到那个十三年前的案子重新进入审查流程的新闻,是她那天特地翻着南都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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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啥,就想问问你们每顿饭都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