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看了一眼时间,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席澈起得早,做完早餐,还帮她热了牛奶,可她还没喝几口就被电话打断,这会儿,席澈也基本准备完毕,要送她回酒店。
不过,她开门出去,抱歉的看了他,“有点事,你应该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过去。”
说话间有些匆忙。
席澈微微蹙眉,“总之是要出门的,捎你一段。”
她拿了手机,给他看那个地址,“顺路吗?”
是有点绕,但席澈也没说什么,“收拾东西,我去挪车。”
夜千宠点了点头。
她昨晚确实是故意那么对他,就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
被人利用的滋味,她一个人憋着多难受,不发泄怎么办?
只是没想到他说胃不舒服,没吃晚饭竟然是真的。
如果昨晚也没吃,熬到今天早上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出门的时候,她给埃文打了个电话,“我晚一些回去,下午的实验数据晚上都给我报上来,我会看。”
埃文听完明显在皱眉,“不是早上就回来?有急事?”
她只是“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上了车,她刚系上安全带,席澈的车子已经开了出去,顺口问她:“找寒愈?”
夜千宠也坦然的点头,“嗯。”
“他出差,还是单纯参加宴会来了?”
她抿了抿唇,可能是后者吧,反正最近他根本就不和她联系,她并不知道。
见她不说话,席澈转眼看了过去。
眉头微微调了一下,“你们之间……现在都不怎么联系了么?”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席澈听到了她刚刚给埃文的电话内容,于是斟酌了一会儿,道:“如果你急着赶回去,我可以去酒店找他。”
夜千宠无奈的笑了一下。
算了吧。
她不过去就算了,昨晚让冯璐接他,今天早上又让席澈去看他,那个男人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子。
“你送我到那儿就好。”最后她道。
意思也很明显了。
席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时候,九点多了。
夜千宠直接去前台说明情况,提供了自己所有能提供的证件,然后让他们帮忙去开门。
满神医说他连电话都不接,估计也听不到门铃。
房间门打开的时候,她跟人道过谢,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的房间,安静得像没住人。
脱掉鞋,她直接往里走。
客厅没人,她就直接往卧室走了。
抬手拧了一下门,直接就开了。
卧室里也是安安静静的。
寒愈没起来,也不知道她进来,他之前起来过了,为了吃药而吃过一点酒店冰箱里的吐司,药物作用,这会儿又沉睡过去了。
夜千宠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
不像装睡。
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怎么烫,但也有一点,她只好起身去拿了毛巾,又去厨房冰箱拿了冰块。
转身才看到他随手扔在那儿的半块吐司,看来起来过。
既然起来过,又睡下了,说明是真感冒了,还以为他昨晚在那儿吹一整晚都没事呢,看来天天晨练也没见的多强壮。
给他降温的时候,夜千宠给满神医发着短讯。
【他好像感冒了。】
满月楼想都不用想的回复:【酒后比平常更容易着凉,他也是肉做的,不病才怪。】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这么一想,总觉得,他其实挺容易感冒的。至少感冒的频率比她还要高一些,一直都这样么?
【既然他吃过药就让他睡着吧,醒了他要是再不舒服,你找我。】满月楼道。
她皱了皱眉,【你知道他吃过药?】
满月楼给她发了个笑脸,然后才是一段文字,【给你打完之后打通他的电话了,正好他在找吃的,说要吃药。】
夜千宠也就没有再多问。
但是他一直这么睡着,她没什么可以做的。
想了想,过去开了卧室里的电脑,看看又堆积了多少文件。
坐下之前,她把卧室的窗户打开了,窗帘也都拉开。
十点左右的时间,太阳已经很高了,七月天,也不觉得阳光多烫,反而是明晃晃、暖洋洋的从窗户外投射进来。
阳光照在她一半的身子处,她觉得暖和,还一边看邮件,一边下意识的在晒腿。
寒愈昏昏然醒过来的时候,目光略过窗户边一大片的阳光,然后落在那个身影上。
因为被阳光透了一半,加上他睡得惺忪,一眼看过去就完全是不真实的,但是那条伸长着摆晒的玉腿又过分的晃眼。
以至于他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坐了起来。
夜千宠注意力都在电脑屏幕里。
忽然听到了一声他的咳嗽,然后才转头看过去。
刚好见他要坐到床边的位置,那个动作因为她的视线而蓦地停住了,抬眸看定了她。
一双眸子里颇有一种心虚、小心的感觉,不是怕她这个时候再忽然延续昨晚的情绪,就是怕她见他醒了,就直接起身走人。
夜千宠看出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往床边走,“什么感觉?”
寒愈的动作缓慢的继续着,脸上好像也看不大出来什么表情了,似乎和以往一样的沉稳淡定。
冲着她“嗯”了一声,试图站起来。
她停在两步远的地方,不知道他头晕不晕,看到他想站起来,想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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