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直闭着眼睛的秦眠睁开眼睛,看了夙夭一眼,又看了白玉倾一眼,又重新闭上了。
城主原本对王夫人的一点怜悯之心也没了。
“王氏,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便将你请出去,这案子你也别想再听了。”
王氏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再不敢吱声。
城主又问李环:“李姑娘,可将当时的场景再说一遍?”
李环哭了这好一会儿,已经平静了些。
“我原本是往水榭那边去,路上遇到一位月阁的师姐,她说舞台布置需要两个人手,便叫了我还有王姑娘一起。”
“我们帮那位师姐把祭品放好,师姐请我们喝了茶,我们便告辞往水榭去,谁知走到一半王姑娘突然说肚子疼走不动,我急忙去叫人,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城主听完却说:“你说的地方我们已经查验过了,没有什么师姐,也没有祭品,水榭东北角是个废弃的园子,和你说的完全不同。”
李环急忙辩解:“我没有撒谎,原本我很犹豫,可是我看王姑娘去了,便也不好拒绝,那位师姐身材高挑,面容温和,穿着月阁的衣裳,我一定不会记错。”
“这次随秦长老来的内门弟子你已经都辨认过,没有一个是你说的那位,而且王姑娘身上的毒非常罕见,见血封喉,偏偏就与你的簪子相吻合,这要怎么解释。”
“我……我没有……”
夙夭拔了步摇,蹲在王姑娘的尸体旁,用簪尾抹了她腹部的血,递向王夫人:“敢问夫人,您可敢戴?”
王夫人连手都不敢甩,连忙退的老远:“你疯了不成,害我女儿又想来害我?”
夙夭又将步摇递给在场的好些女弟子,众人皆躲的远远的。
她走到李环跟前,做了个斜插的姿势:“城主请看,这是我为环儿做的造型,簪子从这里插进头发,虽说不是一定,但若是受到外力冲击,或者撞到哪里,是有几率会划破头皮的。”
夙夭转到城主面前,将步摇呈递上去说:“既然城主说此毒见血封喉,敢问城主,您敢将它戴在头上吗?”
“这……”
一直闭目的秦眠睁开了眼,“小姑娘的意思,此事与李环无关,但你能证明和你也无关吗?”
夙夭摇头,“不能,但李姑娘的清白已经证明,该放了她。”
“夙姑娘!”李娘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刚才居然还怀疑是不是夙夭做的,可人家一门心思的都是救环儿。
“安静。”
城主见秦眠开口,也知道李环已经被摘了出来。
“李家平,带着你女儿回去吧,这事与她无关。”
“可是城主……”
“你难道想留在城主府的牢里过夜吗?刚才你说谎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计较!”
李家平看着李环,叹了口气,知道今天已没了机会,只好带着她们退了出去。
夙夭目送他离开,正好看见外头瞧热闹的人群中站着的陈眉,她转身朝城主请求。
“既然我无法自证清白,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还请城主将我押进大牢,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