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回春符,完全不担心被人暗算。
“你来的时候貌似很着急的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炆注意到温简侧腹部破了一个大口子,左臂脱臼一样耷拉着,体内法力紊乱,明显受伤不轻。
温简的伤势在回春符的作用下有所好转,咧嘴苦笑道:“回前辈,事情还要从黄羊镇的金线阳蜈说起。”
“当初我被镇民请去捉鬼,发现作祟的并非鬼魂,而是一只蜈蚣,很快就跟它背后的蛊师斗了起来,可惜技不如人被斩断一条手臂。
我逃进山里,把断臂接了回来,又取了些家当去黄羊镇想要找回场子,然后就得知,蛊师已经被神玄观的小道长解决了。”
“然后呢?你是怎么受伤的?”
“唉,怪我赶路不够谨慎,返回义庄图一时之快,穿过一片树林时被妖精偷袭,就伤成了这样。
我当时心慌意乱,怕的不行,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神玄观求救,所以……这次真是麻烦前辈了,前辈救治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赵炆点了点头,修道之路达者为师,被称呼为前辈他也不谦虚,甚至心里还有点爽快。
“不用客气,野牛没有追来,你其实已经脱离危险了。”
“呵呵,多谢前辈安慰。”温简脸色微微变红,为自己的狼狈表现感到惭愧。
第二日,赵炆把昨晚的剩菜热了热,给温简带去补充一下营养。
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养,两张回春符化为废纸,温简的气色好了很多,侧腹部的伤势也差不多快好了。
穿上洗好晾干的道袍,温简坐在桌前,举筷投箸,一板一眼,倒像个正派的中年道士。
他感受到赵炆身上有意无意散发的法力波动,只觉得自己几十年都白练了,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少年修为高深。
赵炆没有吃饭,他也不饿,“温简道友,对袭击你的妖精有多少了解?”
温简想了想说道:“那应该是头家养水牛化妖之后逃进了山里,一身皮甲厚实坚韧,刀枪不入,体型庞大,力大如……咳咳,牛角是它最常用的部位,不过没施展过什么术法。”
“你可伤到那牛妖了?”
“伤到了,我用金剑符刺瞎了他一只眼睛。”
赵炆“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心里想着:“这金剑符可真普遍,好像谁都有几张似的。”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好像少林寺的金钟罩和铁布衫,虽然烂大街,却很实用,又不是太重要的术法,茅山对于其广泛传播并不在意。
“牛妖雄壮,却只是身体天赋,他既然敢袭击人类,那就不能放任不管,温简道友今晚和我去会一会它怎么样?”
“前辈要去,我自然奉陪,但为何不白天就去?我的伤势已经不打紧了。”
赵炆摇摇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观里的公鸡彻夜未归,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他打算出门找找,要是被妖怪宰了的话,他就把那只妖怪也宰了。
到时候,只能含泪吃上三大碗,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