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老想了一下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去年冬天确实有外人到访,既然如此,你们就进来吧,交易可以到寨子中间的空地上进行。”
苗寨驻扎在大山深处,动物资源不缺,但盐、铁、布匹都是稀罕货,有行商过来交易,所有人都很高兴。
众人跟在苗寨汉子身后,进入寨门看到的是一栋挨着一栋的吊脚楼,鳞次栉比的建筑中间铺了一条两米宽的石板路,直通寨子中心。
交易是打开关系的好办法,苗寨接受了众人过夜,陈玉楼带着物资去寄养怒晴鸡的人家。
过了没多久,陈玉楼就回来了,来到赵炆暂住的吊脚楼房间,敲响房门。
梆梆梆。
屋里的赵炆没有听脚步认人的本事,但他神识一扫,立刻就知道外面是谁。
“道长,我是陈玉楼,有事想要请教。”
“门没锁,进来吧。”
赵炆起身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放在桌子上,“玉楼你有什么事?”
经过两天的朝夕相处,两人关系更亲近了一些。
“道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听你的话来苗寨,还真找到一只怒晴鸡异种,我买下来之后就寄养在一户苗人家里,本想着这次过来带走,应该可以派上用场,没想到出了意外。”
“怎么?被宰了吃肉了?”
陈玉楼被逗笑了,“道长说笑了,只是怒晴鸡被杜长老接到自己家养起来,现在根本带不走。”
赵炆心里一跳,自己杀了一个叫杜如海的苗人,他手里的蛊虫,似乎就是吃了怒晴鸡蛋才变异,这杜长老不会是想把怒晴鸡养起来配种吧?
“你去过杜长老家?”
“去了,那怒晴鸡如今有一人高,血冠如云霞般耀眼,凤尾锐利,随意一扫都能和铁笼碰撞出金铁交击之声,就算杜长老愿意给我,我恐怕也带不走。”
“你可看到他家里有母鸡?”
陈玉楼没想到赵炆会问这个,不过他还是回答道:“确实有母鸡,半大的母鸡,还没长开,但体型快赶上成年雄鸡了。”
“这就对了,今晚我就去杜长老家看看,他若真要强占我们的东西,少不了要做过一场。”
陈玉楼还不太放心,拱拱手道:“那就多谢道长了,只是这苗寨人多势众,更有不知多少蛊师,若商量不成的话,道长可否等我们离开再动手?”
“我明白你的顾虑,尽管放心就是。”
“那我就等道长好消息了。”
杜家是苗寨的大姓,杜长老是杜家的老家主,他如今虽然不再管事,但一应吃穿用度都是苗寨里最好的。
不因为别的,盖因他曾是苗寨大巫师,是一位无比强大的蛊师。
杜长老的家很大,不是吊脚楼,而是类似四合院一样的建筑,在这建筑中间有一个一百多平的院子。
“咕咕!”
浑厚有力,如猛兽低咆的沉闷叫声,从西北角落的棚子下面传出。
赵炆贴着敛息符、浮空符、静音符,在天上俯视。
一个巨大的铁笼放在棚子下面,笼子由手臂粗细的铁棍构成,一丈见方,关押着一只将近两米高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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