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很好!现在弄出来了,想来那晒盐之事也能做到了?”
“可惜,晚辈并非那些西人,没办法得到准确工艺,要不然根本不需要什么试验,直接做就好了。”周阳心中遗憾,因为薛途摆明了只想多挣钱,对新型火绳枪、放大虎蹲炮根本没多少兴趣,那就只能再引导一下了,“不过只要弄出盐池,多试几次也就没问题了。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盐铁之利天下皆知,若单纯弄出这么多盐货的话,没有一些自保手段,最后恐怕是凭空为别人做了嫁衣,甚至发生更可怕的事情,薛公不可不防啊!”
“嗯?”薛途转头看向了张德辉。
“老爷,周相公所说的火铳,已经做出了样品!”张德辉马上明白了薛途的意思,“威力极为不俗,远超先前的鸟铳,但还有不少东西没搞好,暂时无法真的用上,最主要的问题,反而是铳管的加工,这需要最上等的精铁,实在不好弄到。”
“想办法先弄一批,就要三十杆,先试试好了。”薛途皱了皱眉,想起自己被伏杀的经历,还是决定小心为上,“记得搞好保密,按照朝廷规矩,火器私藏一杆即为重罪,三杆就是斩首,十杆足以抄家灭族,一定要万分小心!”
“老爷放心!”张德辉立刻躬身回答。
“薛公,还是先不要着急。”周阳笑着拦住了刚要出门的张德辉,“不论是晒盐还是火器,都是要命的生意,薛家如今家大业大,犯不着冒这么大险,试一试怎么做也就行了,至于大规模量产,晚辈不是提过吗?海上有的是无人荒岛,随便找一个便是,这一点离不开薛二爷!”
“小兄弟说的是!”薛途略一沉思,知道自己刚才被巨大的利润冲昏头脑,很快清醒过来向张德辉交代,“也罢,那就安排好地方,好好搞出可用的方法,再说真正出货的事情。”
“是,老爷!”张德辉恭敬屈身一礼后出门,这次再也无人阻拦。
“来人,安排酒席,我要和小兄弟好好喝一杯,哈哈哈!”薛途向外喊了一句,转身拉着周阳出门,“来来来,先不说这晒盐能否做成,单纯是水泥一项,若是在必要的时候献给朝廷,足以保证我薛氏与国同休,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薛公,朝廷那边你最好考虑考虑。”周阳任他拉着直奔内院正厅,还不忘说明情况,“如此国之重器,若是一开始就是朝廷所有,那自然没有问题,可要是已经被外人掌握......”
“......”薛途身体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拉着周阳继续走人。
当晚,薛家内院正房卧室。
“老爷,今天又是什么事情,让你喝了这么多?”眼看着薛途苏醒,薛夫人端了一杯凉茶,扶着他慢慢喝下去后,转头向门外吩咐,“去个人到厨房把醒酒汤端过来——老爷等会儿喝点儿,好歹清醒清醒,听说周小兄弟也被你灌倒了?就是再高兴,也要注意身子啊!”
“夫人不知啊!”哪怕是脸色依然发黄,薛途还是一脸的兴奋,混没注意到自家夫人提到“周小兄弟”时泛红的双颊,只是有些散乱的把水泥、晒盐说了一遍,“只要这两样东西彻底搞好,足以保证我金陵薛氏百年传承!
可还记得我们前几日商量的事情?再等一段时间,只要确定这晒盐之事能够成行,我会亲自和周小兄弟谈谈,给宝丫头定下来,如此能为的年轻人,错过可就再难找到了。”
“这——老爷不再考虑一下?”薛夫人低下头,掩饰住了绯红的面颊。
“还考虑什么?若是等他秋闱上榜,怕是会留在京城,以后再见就不知何时了。”薛途面带笑容,“而且,蟠儿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好他是海外回来的,没什么亲族家人,倒也省掉不少麻烦!”
“老爷、太太,醒酒汤来了!”正说着,门口传来丫鬟的声音。
“端过来吧——莺儿,怎么是你这丫头?同福呢?”薛夫人接过醒酒汤,愣了一下问道。
“回太太话,小姐让奴婢过来,看看老爷是否醒了,正好同福姐姐肚子不舒服,奴婢就一起带过来了。”莺儿躬身答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薛途摆了摆手,“告诉宝丫头,我没事,让她不用担心。”
“是,老爷,奴婢告退!”莺儿躬身出门,只是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显然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