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还是说出来吧。”贾琏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没忘了向王熙凤打个招呼,“事关王家,你也过来听听——还有,周兄弟也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别忘了你和薛家表妹的亲事,大家并不远!”
“额......”周阳还真忘了这事儿,因为他并没有把自己代入“金陵四大家”内部考虑问题,眼看着贾琏夫妇重新入座,他也不想真的直接断了荣国府的关系,“罢了,小弟就直说好了,目前的宁荣二府对外的代表,宁国府是敬大伯,荣国府则是你那位二叔,小弟说的没错吧?”
“怎么,你一个武举,还能瞧不起朝廷任职的?”王熙凤抿了一口就被,一脸讽刺的说道,“哟,我倒是忘了,听说今年朝廷开了恩科,周兄弟可是很快就能考中武进士了,年底就能授官了!”
“妇人之见!”周阳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直气得她火气直冒,幸好被贾琏按住了,“不提宁国府如何,眼下的荣国府,实际当家的是你二叔,可是小弟记得,老荣国公去了已有十多年了吧?当初他老人家遗折求来的六品主事,你二叔可是至今没动过,这辈子恐怕也高不到哪儿去!”
“二叔他......”不提脸色猛变的王熙凤,贾琏显然是早想到了周阳的意思,“平日里性喜读书,一向不太擅长俗务......”
“那就老老实实在家吟诗作对、与清客闲谈打发时间就好。”周阳毫不客气,又看向王熙凤说道,“正好刚才说的,王家那位也也该叫二叔对吧?这些日子他跟着敬大伯当副手,对武勋各家也没少花力气吧?结果又如何?可有哪家与王家相交了?”
“你——”王熙凤气的脸发红站起来,但她只是目光短浅没眼力见儿,不是真的傻缺,被怼后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周阳的意思,无奈颓然坐下,“没有,二叔这些日子没少走访各家,但始终只有出没有进。”
“哼,当初他能接班儿,还是我向公主建议之后传上去的,若是早知道他如此,我真该换个人选。”周阳冷笑着放出大杀器,然后在贾琏公母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说道,“不相信?别忘了东方是公主身边第一亲信,可要是有什么外务安排,她们不方便,但我可以!
行了,荣国府内部的情况、朝廷外面的变化、勋贵如今的态度还有你们自己的情况,我刚才该分析的分析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到底如何决断,我就不插手了,只有最后一句话告诉你们,人必自救,然后才能说求救!”
这却是因为原著中,宁荣二府竟是没有一个上台面的人物,稍大的事情都只能依靠王子腾,先不说这位空心大萝卜的能耐到底如何,人家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圈子,凭什么把好处往外推?什么,贾家当初的恩泽?那是什么东西?
“多谢周兄弟了,只是如此大事,为兄一时不能决断,不如再考虑一下!”贾琏勉强一笑,又看了看同样不说话陷入沉思的王熙凤说道,“今日里本是你我兄弟喝酒,怎么就谈到了这里,来来来,菜都凉了,我这就让人换一桌,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对对,你们先喝着,我去安排人换一桌!”话说到了这份儿上,王熙凤又不傻,自然明白周阳是好心,哪怕是还有什么不满,也还是强笑着起身出了院子,自去安排酒席不提,旁边已经快吓傻的平儿连忙跟了出去。
接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甚至连王熙凤回来后,都跟着陪了两杯,只是贾琏明显受的压力太大,状态相当不怎么样,偏偏又喝的太痛快,以至于不到两刻钟就趴在了桌子上,让远没有喝尽兴的周阳无语,却也只能放下酒杯。
“二嫂子见谅,小弟告退!”都到这个时候,他自然不方便继续待下去,他喝的又不多,干脆起身准备走人,“今天的事情只是小弟一时情急,说的不三不四,还望二嫂子不要往心里去!”
“周兄弟客气了,这死鬼,见了猫尿就没个节制!”王熙凤相当不满,却也知道轻重,只是忍不住看着断片儿的贾琏骂了一句才说道,“我还要送他进去,就不送你了——平儿,你死哪去了,还不叫两个人过来!”
“不用麻烦了!”周阳眼看着王熙凤上前抓住了贾琏,自然不能干看着,就急忙上去帮忙搬运,“我还有把子力气,这就帮二嫂子送琏二哥回去!”
说完,他左手把住贾琏左臂,右手从他后腰环过去,抓住了他的右手,与右侧的王熙凤合力搀起他就送去卧房,贾琏明显喝的多了,一直在周阳手中挣扎不说,右侧的王熙凤也是一脸通红,看来人喝醉后特别沉的事情确实不假。
只是,当他终于送了贾琏回大床,又拉着他双手摆好了盖被子时,却总感觉“手感”明显不一样,心头意识到什么抬起了头,就见王熙凤轻抚着发红的左手,正咬着嘴唇狠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