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的口腔,瞬间被苦味侵占,刺激得让她不禁皱着脸。
“越阳王和祺城王余孽该如何处理?”
宋冬忆突然停了动作,眼神变得凌厉:“全部处死,株连九族。”
南秋墨顿了下:“臣以为不妥。”
莫名的怒火从胸口迸发,宋冬忆厉着声音:“为何不妥?摄政王竟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你别忘了你弟弟……”
南秋墨把粥放下,单膝跪下。
“皇上,近些日子北方大旱,中原水灾,正是天灾横行的时候,在此时大肆屠杀会冲犯天神,恐再生祸乱,此为一不妥;况且,正临皇上及冠和先帝驾崩十周年之时,不宜有过重的血腥之事,此为二不妥,请皇上三思。”
宋冬忆眯了眯眼睛:“那你说,怎么样妥当?”
“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入宫为奴,孩童和老人逐出京城。”
宋冬忆嘲讽:“摄政王可真是宅心仁厚。”
南秋墨没有说话。
“男丁处死,其余的按你说的办。”
“是。”南秋墨自知这已经是宋冬忆最大的让步,所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系统,我明白古代皇帝的难了。”
【宿主,你做的没错。】
不是她想杀人,而是手下留情,留得就是自己头上悬着的刀。
过了三天,南存观终于醒了,宋冬忆赶忙去西宫看他。
可是南存观却借口身体不适,不适合迎见皇上。
宋冬忆自然是知道南存观的心思,也没有太做强求,回了养心殿。
转眼,已经入夏,天气总是热了些,奈何这古代人根本不让露服,再热也得忍着。
“沐浴!”宋冬忆有些不耐烦,就现在这洗澡的频率,真真是让人头疼,一天啥都干不了,光洗澡了。
从那天“双王谋反”事件后,朝廷上下都被宋冬忆全盘整顿,那些和他们珠胎暗结的大臣都被她打发了,看热闹的人也没放过,朝中风气瞬间好了不少。
众大臣也是对宋冬忆刮目相看,本来只是觉得皇上勤政,但不觉得皇上有能力。
而实际不然,她杀伐果断而适当,用人贤良而不疑。
泡完澡,挥来刘裕:“去西宫看看。”
“喏。”
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见到南存观了,不仅因为南存观避而不见,还有……
宋冬忆叹了口气。
……
“主上,皇上去了西宫。”
南秋墨抿了抿嘴。
“知道了。”
他把擦得锃亮的剑收起来,看着外边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
“皇上,南二公子说身体不适……”
宋冬忆直接绕开他,径直走入内殿。
“南存观。”
单薄的身影站在屏风后,映衬得更加弱不禁风。
那身影好像颤了下,然后弯腰:“皇上万福。”
宋冬忆慢慢走过去:“不必多礼。”
绕过屏风,宋冬忆看见南存观一身素衣,面纱随风飘起。
“你……”
他眼中闪过难堪,随即自嘲一笑:“既然皇上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
宋冬忆闻言只觉得他声音变了,嘶哑了许多。
南存观把热茶端上来,放到她面前:“薄茶一杯,望皇上海涵。”
宋冬忆端起茶杯微微倾斜,温润的液体滑入咽喉。
白瓷茶杯映得她唇更鲜红,南存观看得眼角酸涩。
突然,他猛地跪下。
“请皇上收回圣旨。”
宋冬忆愣住,准备扶他,却被他打断。
“若皇上不收回婚约,臣长跪不起。”
男孩倔强的抿着嘴,眼圈微微泛红。
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宋冬忆强笑。
“你没资格威胁朕。”
南存观浑身一颤。
“先皇手谕,我更没资格更改。”
宋冬忆转身:“无论发生什么事,南存观,你注定是我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