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都……”她死死咬着唇,小脸上糊满了泪,却愣是没出声。
压抑的太狠,胸口就有些喘不过气的刺痛,她狠狠抹了一把脸。
【宿主……】
“别叫我……叫了我也不理你。”
她慢慢躺下,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空气中回荡着一声声呜咽。
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种以为得到的滋味,还不如一口苦酒,至少,苦酒到了肚子里,还是暖的。
第二天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刘裕站在她的床边。
“我……”毕竟是哭了半个晚上,嗓子还是有些嘶哑。
刘裕听见动静,赶紧掀开了帘子,眼眶一下就红了:“皇上……您终于醒了,您都睡了三日了。”
疼痛仍然让人难耐,宋冬忆感觉自己浑身的筋骨都被人生生扯断了一般,简简单单坐起身这个动作,就已经痛得她满头大汗。
她确定自己现在下不了床,就问:“我这是……怎么了?”
刘裕心疼地叹了一口气:“那颜岚沪的一掌,硬生生是打断了皇上的半身筋脉啊……”
半身筋脉……那她现在算是武功尽失?
【唉,这积分花的心疼。】
刘裕顿了顿:“幸好得到了太医们的及时医治,不然您的性命……”
宋冬忆甩开脑中挥之不去的人,努力让自己平静。
“刘裕,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南秋墨做了什么?”
自从昨天晚上系统提示她任务已经完成后,她的这颗心就没放下过。不过现在的时局,也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种,南秋墨是邬雨国皇子,现在继承邬雨国皇位改名千瀚国,第二种……赤清国,改名千瀚国。
刘裕犹豫了一会儿,说道:“皇上,赤清国,变成了千瀚国,皇帝是……”
他看了眼面前的女孩儿,在床上躺了三天,几乎瘦了两圈,巴掌脸上的眼睛更显得又大又亮。
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见宋冬忆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刘裕继续说:“还有……他把邬雨国的颜岚沪……折磨致死,昨日还册封了皇贵妃,赵薇梨。”
宋冬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皇贵妃……
宋冬忆苦笑:“存观呢?”
“南二公子现在暂时安全,他没有被过多为难……只是禁足西宫。”
宋冬忆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住在养心殿。
“那……南秋墨有没有为难你?”
刘裕摇了摇头:“摄……他不仅没有为难我,还让我过来照看您。”
宋冬忆嘲讽一笑。
他给的这点情面,也许不过是前尘往事的一笔勾销。
“刘裕,我现在不是皇帝,你唤我名字便是。当着南秋墨的面,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喊错称呼……还有……一定要尽力护好存观的安全。”
刘裕一下跪倒了地上,伸手发誓:“奴才就算豁了老命,也一定护着南二公子周全!”
宋冬忆想扶他起来,奈何被浑身的痛楚打败:“快起来!我自然信你!”
“李公公到~”
门外传来太监传报的尖细声音,宋冬忆马上躺了下来装睡。
李焕是南秋墨新提拔上来的公公,现在也算是新皇面前的红人,没人惹得起。
“刘裕,你随杂家走一趟吧。”
刘裕低着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装睡的宋冬忆,面不改色的低着头。
“是。”
两人都走了之后,宋冬忆睁开眼,突然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
熟悉的身形让她心口又开始扯痛。
男人穿着新赶制的龙袍,看起来气质上更是华贵,他默不作声的撩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