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从陆昀泽口中说出的话:“为什么?陆天成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家的事,很复杂,或许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其实,陆天成才是最希望爷爷快点儿死掉的那个人!”
我不可思议地摇头笑了:“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家的事,包括和陆天成有关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
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陆昀泽却拉住我的手腕:“若兮,你的曾经我不关心,我不希望你走,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
陆家的兄弟真是让人无语,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昀泽,我不能留下来,我有我的人生,有我自己的路!”
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冲进浴室,将自己的身体泡在浴缸温暖的水中,想要洗去所有的记忆,可陆昀泽说的话像陨石一般,重重地砸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陆昀泽,可他为什么要凭空捏造陆天成和爷爷的事?陆天成明明是被爷爷一手带大的,他们感情那么好,陆天成有什么理由盼着爷爷死呢?
可一想到爷爷死后,陆天成对我做出的变态行为,我又无法站在客观的角度替他辩驳,正如丹姐说的,从小看着亲生父母葬身火海,童年的心理阴影会让他多么扭曲。
如果爷爷最终的死亡是陆天成造成的,他凭什么将一切罪责推到我身上,让我在那段时间里内心充满负罪感。
我的脑袋要炸了一样疼痛。可不管事实到底如何,我都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群人。
隔日,丹姐带着她崭新的毕业证回来了,我们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找到了两天后的打折机票。订了票之后,我给Luca打了电话,向他道别,但Luca说什么也要再和我聚聚。
可我还是拒绝了:“还是不要了Luca,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下次我们见面,希望是在北京!”
于是,我在晚上7点,给carlo的餐厅演奏了最后一个小时,与carlo不舍地拥抱道别。carlo说,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个白白胖胖的50岁意大利男人红着眼眶,竟然让我也有想哭的冲动。
丹姐陪我在共和广场的旋转木马前站了许久,华丽与喧嚣,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我和丹姐收拾好了行李,又来到圣洛伦佐市场,准备购买一些皮具和工艺品回去。林震霆突然打电话,他此刻已经来到了佛罗伦萨市中心,并且必须马上和我见面。
我和丹姐来到市场外的街边,林震霆开着一辆黑色法拉利,我真怀疑他在收藏法拉利。
“你是法拉利的代言人吗?”我调侃他。
“现在没时间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杜鹃的父亲杜会长在派人找你。”
“什么?找我?”
“行李在哪儿?我现在送你们走。”
看林震霆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和丹姐也紧张了起来。
可林震霆开车带我回家取行李时,车还没开到我们家楼下,远远地,林震霆看到我住的楼下停着两辆黑色轿车时,他便立刻一个甩尾,调转了方向。
“林震霆,杜鹃她爸找我干什么?难道要杀了我吗?不如让我去见见他老人家!”
“你有病呀?一定是杜鹃说了什么,所以杜会长要见你,这种事能躲就躲,正好你要回国了,别在临走前惹事。”
“可是,我和丹姐不取行李,护照机票都在里面,我们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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